這種時候,鐘湛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試探鶻州,所以肯定是有所圖。
為了什么?
鄭桓看著顧清儀,“你認為呢?”
顧清儀擺手,“不知道,這話不清不楚的,我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鄭桓很滿意,不知道就對了!
“不用管他,咱們以不變應萬斌,反正著急的不是咱們。要是鐘湛真的有什么圖謀,肯定還會有動作。”鄭桓直接說道。
元朔卻道:“我覺得事情不太簡單,鐘家在惠康一向立場中立,現在鐘湛來信,也許是想試探一下鶻州的態度。”
“那又怎么樣?”鄭桓看著好友,“他這個人磨磨唧唧,瞻前顧后,鐘家說是中立,其實還不是貪生怕死。依我說,鐘湛百步穿楊武藝好有個屁用,整日在惠康舞劍弄影的,也不見他真的從軍殺敵,歸根結底就是貪生怕死!”
鄭桓與鐘湛的關系一般般,瞧不太上鐘家的做派。
元朔嘴角抽了抽,不過也沒再說什么。
顧清儀在惠康多年,也還是知道些鐘家的事情,鄭桓的話雖有些偏激但是也有幾分道理。
反正鐘家人她接觸不多不好斷言,就直接說道:“我看鄭大哥說得有道理,若是鐘七郎真的還想做什么,必然還會有后續的的動作。咱們不急,慢慢等吧。”
顧清儀是真不著急,他們現在又不回惠康,若是小皇帝真的身體出什么問題,現在著急的也不是她,而是惠康那些士族們如何站隊的問題。
但是小皇帝年紀太小了,顧清儀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一時半會的想不出所以然,就先這樣吧。
“對對,不管他,以為自己天仙下凡人人都要捧著他,誰慣著!”鄭桓氣呼呼的開口,然后又看著好友,“總之鶻州的真實情況你一個字都不能跟鐘湛說。”
元朔:……
他與鐘湛關系不錯,但是也沒到無話不說的地步。
“知道了。”元朔頭疼的很,怎么回信也挺心煩。
一直沒說話的殷啟此時忽然開口說道:“既然不知道惠康到底怎么回事,倒不如跟席道長打聽下。”
眾人眼睛一亮,是啊,席長年可是席家人。
宮里有席太后在,打聽消息,席家可比任何人都有便利條件。
顧清儀點頭,“殷長史說得對,咱們回去問問席道長。”
席家現在跟小皇帝的關系十分緊張,之前席太后又跟兒子鬧得不愉快,想來席家也應該很愿意跟她通消息,互惠互利嘛。
因為惠康的事情,一行人騎馬往塢堡趕。
元朔也跟著來了,那個四十九矢飛廉箭的事情一時半會也沒頭緒,他想來顧女郎說的地方住上幾天理理思緒再說。
眾人到了鶻州,殷啟與鄭桓常來常往就罷了,但是元朔卻是十分驚訝這里的改變。
顧清儀把安頓元朔的事情交給殷長史,自己跟鄭桓先去見席道長。
此時,席長年正在丹坊發呆。
看著忽然來訪的顧女郎與鄭桓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依舊坐在地上未動。
顧清儀看著席長年披頭散發一副思考人生的模樣哭笑不得,她只得先退出去,讓席長年先整理下儀容。
席長年這才反應過來,頓時臉上發紅,忙爬起來進了內室更衣。
鄭桓:……
瞧瞧顧女郎找的這些人,一個正常的都沒有。
席長年好不容易換了衣裳出來,還沒顧清儀,就被鄭桓劈頭問道:“席道長可曾接到家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