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現在摸不清楚皇后到底要做什么,也知道顧清儀無事不起早,肯定另有所圖。
而且今日女學的事情,裴韻菘反倒覺得是個好機會,若是能建一所女學,是不是能像前朝一樣女學出身可考內宮女官?
若是這樣的話,即便是顧清儀能擋住她選秀進宮,也擋不住她授官進宮。
只是這事兒要怎么操作,她還得回去細細想想。
既然顧清儀要把這件事情落在紀家的頭上,只要能說服紀家出面促成此事,說不定真的能成功。
裴韻菘其實心里已經有些著急了,顧清儀進宮之后,朝堂上已經數次提及選秀的事情,但是陛下無一例外都拒絕了。
初次選秀要陛下登基一年才可,以這個為由倒也理直氣壯。
但是若是真的有選秀之心,就該從此時操辦起來,畢竟秀女抵達惠康也需要時間,更不要說各地還要篩選秀女儀容。
裴韻菘不妙的感覺加深,所以今日女學的事情,倒是讓她看到了另一條路。
裴韻菘出宮之后直接回了住所,沒想到驚喜正等著他,二叔居然到了。
裴韻菘衣裳都沒換直接去拜見,裴宿見到侄女也很開心,“聽聞你今日進宮赴宴,如何?”
裴韻菘坐在下首,正好心中遲疑,就把自己的疑惑說了一遍,“我實在是想不通皇后到底要做什么,叔父以為呢?”
裴宿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才看著侄女說道:“你來惠康早一些,怕是不知道你離開河東前往惠康,并州那邊就有商隊對外售賣琉璃。”
裴韻菘一愣,“什么?”
裴宿嘆息,“聽你這樣說,如今看來并州的琉璃果然跟顧家有關系,若是這樣的話,只憑借琉璃一物,顧家就能在短時間內積累大量的錢財。”
士族好奢,這樣的東西拿出來,自然是人人喜歡,尤其是鶻州的琉璃要比西域流進來的更為精美。
裴宿很喜歡琉璃,自己私下里也買了幾件賞玩,花費不菲。
但是一想起這東西是顧家的,自己給顧家送錢,就覺得氣悶起來。
裴韻菘終于明白了,“難怪皇后今日設宴用琉璃碗盞上桌,果然是另有圖謀。”
只是她怎么也沒想到鶻州居然會有做琉璃的手藝,這可真是讓她又惱又怒。
“叔父,你說陛下知不知道此事?若是顧家借此大肆斂財,會不會觸怒陛下?”裴韻菘看著二叔問道。
裴宿想了想說道:“先不著急,看看顧皇后接下來要做什么再說,至于你說的女學一事不要摻和,女學其實能這么容易重設,便是前朝因為女學也鬧過不少事情,這件事情廷議肯定不會通過。”
既然不能成的事情,裴家自然不用再這樣的事情上費心費力。
裴韻菘有些失望,“真的不能嗎?”
若是不能成,她以授官進宮的路子就要斷了,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