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她又聽著顧皇后說道:“烈酒只供胡人,陛下賞人的算另一批,其他大晉內銷的酒一定不要這么烈,烈酒不僅容易誤事還容易酒后糊涂惹事端。”
穆埠一愣,沒想到顧皇后會這樣說,想了想說道:“屬下會注意的。”
顧清儀留下那一小壇酒就讓穆埠回去了,聞著酒香,就像是看到了錢財滾滾來。
一直等到天都黑透了,宋封禹才從前殿回來,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香,不由眼睛一亮,只覺得渾身的疲憊都散去了。
“穆埠那邊出酒了?”
顧清儀剛從內室聽到聲音出來,還沒見到人,就聽到宋封禹這話,笑著開口說道:“果然男子都喜酒,鼻子夠靈敏的。是穆埠送來的,今日開壇,拿來一小壇給你嘗嘗,剩下的咱們要賣錢,不能多喝。”
宋封禹:……
顧清儀讓人擺上夕食,因為等著宋封禹,這頓夕食就晚了。
剛成親的時候,倆人吃飯還是各自有自己的食案,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倆人用膳就一桌了,宋封禹很喜歡這樣用膳,覺得親密又透著溫馨,不像是分桌而食那么生疏。
倆人相對坐下,顧清儀拿出窯爐新燒出來的酒壺,這時期的瓷器以青釉為主,瓷器胎體厚重堅硬,釉層凝厚,所以白瓷才會那么受歡迎。
這一套酒壺是顧家的窯爐燒出來的新品,胎體薄透,顏色堪比白玉,十分精美。
酒杯不大,倒滿也只是一口的量,宋封禹有點不滿意,但是這酒確實有些烈,入喉辛辣,讓人覺得舒暢無比,的確是好酒。
顧清儀看著宋封禹說道:“怎么樣?”
“很好,匈奴一定很喜歡。”宋封禹笑著說道。
“酒雖好,也不可貪杯。”顧清儀給宋封禹續了一杯說道。
宋封禹嘴角抽了抽,“就這么一小壺哪能醉人?”
這是小看誰?
顧清儀才不會告訴他烈酒的后勁有多大,等明兒個自己就知道了。
宋封禹高興,顧清儀也沒攔著,一小壺酒下肚,不知不覺話都多了起來。
“裴宿真是死得好,重要的是醫案齊全,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顧清儀很意外,沒想到韓曙這些人做事情這么縝密,醫案這種東西可以偽造,但是能偽造的毫無痕跡卻也不易。
“那現在朝上可有人提出異議?”顧清儀端了杯給宋封禹問道。
“自然有,不過這次傅行空卻沒出頭,其他人自然也掂量一二。傅行空這老滑頭,最會撿便宜。”
“傅行空納了裴蘊秀,與裴家關系一向緊密,現在他都放棄了,想來別人自然也就不愿意花力氣為裴家說話。”顧清儀說道。
看來傅蘭韻還是成功勸說娘家倒戈了,想到這里,顧清儀對著宋封禹說道:“傅蘭韻生為女子倒是有些可惜了,她這樣的才干便是有些男子也不可及。”
宋封禹只覺得飄飄欲仙,頭重腳輕,聽到這話順嘴就說了一句,“那比你也差遠了,這世上的女子皆不如你。”
顧清儀愣了一下,看向忽然說起甜言蜜語的皇帝,果然這是醉了吧?
這人平常也愛逗她說些好聽的話,但是這樣的話還是第一次說。
等他明日醒了,就不知道想起來時心里怎么想了。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