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這簡短的答案……不算在她意料之外,卻半點不在情理之中。
“六哥鬧什么脾氣,竟是連三哥也沒讓進門?”
“小妹問的是現在,那我確實不知。”隗奕珩搖了搖頭,“那日我去探望過,六弟摔傷了腳踝,不過醫師說并不嚴重,只是需要靜養一陣子。”
孟若吟聽完沒有出聲,只靜靜地看著他。
他笑了笑接著解釋,
“六弟不見人也是這三五日才開始的,頭前二哥去過一次,兩人鬧得不大愉快,六弟只說是不叫我們再笑話他,誰來都不見。”
若是沒有福碩給的她那張紙條,這番話她也就當真了,的確是像小六哥會做的事。
可現在越聽越亂,還牽扯出個二皇子來,那個蠢貨又做了什么?
但就一個二皇子,小六哥不會叫她快走的。
為什么單叫她快走?
“不過六弟也真是,我們幾人時常見面倒也罷了,你好不容易回來,他也不叫瞧上一眼。”
隗奕珩起身掀開了帷幔,望著某個方向說的漫不經心。
孟若吟聽著他似乎還有后話,便不做聲且等了一陣。
“小妹去天祿宮的時候,福碩是怎么回稟的?”
“倒是與三哥說的差不多,福碩冷著一張臉堵在那門口,請我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孟若吟這算是如實回答,早上天祿宮門外的確是這番情景,只不過紙條的事她匿去了。
她對三哥有些好感不假,但信任實在是說不上,便是當初單純如小六哥,他現在的話她也得掂量一二。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此話不假……可這脫胎換骨未必是往好的方向,手足相殘的事皇城里太多了。
或許是有些冷漠,但由不得她不謹慎。
何況師父還提點過,大家都長大了,心思未必同往日一般。
隗奕珩聞言,回頭看了她一眼,沉默一陣才又感嘆道,
“小妹也長大了啊。”
或許是她多心,但也可能是他這說者有意暗點她,說她不同從前那樣簡單,學會了說謊。
孟若吟笑笑并不接茬,不管他有心無意,她何必對號入座。
“今日實在不巧,六哥不愿見我,我去尋大哥卻也沒能見到,不知他近來如何?”
孟若吟裝似不經意的問起來大皇子來。
六哥的消息不多,但看三哥這說法,再問怕也是問不出個所以,不如換個方向。
這次隗奕珩沒有立刻回答,稍許沉吟后才說道,
“他剛成婚不久,兩人正是蜜里調油,聽說近來時常陪皇嫂出游。”
“聽說?”
孟若吟一下捕捉到這個詞匯。
大哥和三哥一貫交好,何來聽說這么疏遠陌生。
“不說了么,大哥成婚不久,我怎好多去叨擾,他又在外另辟府邸,近來鮮少見面,也就是上朝的時候得見一眼,許是思念情切,他回去時總是匆忙,也說不上一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