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戳在何小燃的肩膀上,“這里!別以為我沒看到!”
他彎腰從腳底下提了個小藥箱出來,“你把衣服脫了,我不跟你計較,要不然,我就讓人按著你脫!”
何小燃手還握成拳頭,斜眼盯著他,“你是要看我肩膀上有沒有傷啊?那你倒是說清楚啊!你突然讓我脫衣服,我還以為你要給我培養賽后習慣呢。”
周沉淵先是一呆,隨后瞬間陷入沉思。
賽后習慣?
難不成,她現在也覺得那些習慣是好事,主動想加練賽后習慣了?
周沉淵抿著嘴,一張臉瞬間漲紅,其、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怕她剛打完拳,很累。
她要是不覺得累,他當然沒問題。
何小燃一見他的表情,瞬間警惕,“你想什么呢?我可沒答應啊!”
露出一個肩膀,“這里有點淤青,你有藥啊?”
周沉淵的注意力被她肩膀上那一大片淤青吸引,頓時滿腔怒火,管行毅果然是個畜生,竟然對一個女孩子下這么狠的手,果然,這種人就該牢底坐穿!
他拿了噴霧出來:“司卿說你這里肯定是淤青了,讓噴一噴活血散瘀的藥。不疼的。”
他擰著眉頭,對著她的肩膀就是一通“噗嗤——”
頓時滿車都是噴霧的藥味。
何小燃捏著鼻子:“是不是噴太多了?”
周沉淵定睛一看,噴霧狀的藥都變成了液體,正往下流了呢。
車還沒到住所,周沉淵的電話響了,電話是晏飛聞打過來的,周沉淵接通:“三舅舅。”
“阿淵,我聽說聯賽的事了。”晏飛聞說:“原本重容的人還說聯賽觀眾很多,很多人拿錢進不去,心里還不平衡,沒想到突然被警方一鍋端,其他三家的負責人都帶走調查了,只有重容拳館逃過一劫。我現在相信,你跟小燃在一塊,果真是吉星高照啊!”
周沉淵看了何小燃一眼,何小燃正噘嘴,對著身上往下流的藥水使勁吹,“呼!呼——”
周沉淵歪著腦袋,她哪里像吉星了?
但周沉淵肯定不會否認,他說:“是我們運氣好罷了,誰都沒想到黑貝的負責人,是個殺人在逃犯,這種人,前面十年沒被抓已經便宜他了,法網菲菲疏而不漏,總不至于讓他一直逍遙法外。至于黑貝,只能說老板用人不查,只能活該他碰到這茬事了!”
真要說起來,四方聯賽最大的贏家就是重容,最慘的輸家就是黑貝。
畢竟最大的噱頭是放在最后一場對決賽,那些大豪客都在等最后一局押把大的,中間都是小打小鬧,結果竟然沒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