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
周一瑾利用午休時間,直接去找秦致,“怎么說?事情能解決嗎?“
秦致神色緊繃,“事情比想象的要棘手。阿淵的媳婦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我找了大哥,大哥那邊已經發話了,但有人把事情壓了下來。”
周一瑾有些發怔:“意思是這件事有人從中作梗?”
“對。不但有人從中作梗,而且對方勢力不小。”秦致嚴肅地說:“大哥解決不了這件事,我只能找我爸解決,不過,我爸要是插手了,只怕周老爺子那邊也知道了。你問問阿淵,看他是否介意?”
周一瑾當即給周沉淵打電話,電話很快通了,周沉淵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姐。”
周一瑾開口:“阿淵,你媳婦兒涉及兇殺案這件事兒?太爺爺知道嗎?”
“是不是比較棘手?需要姐夫家里人出面?”周沉淵直接問:“如果是這樣的話,讓姐夫等我這邊消息。不需要讓家里長輩牽涉其中。”
周一瑾心里了然,阿淵是不愿意讓太爺爺知道這事兒,想來也是,他好不容易才扭轉這太爺爺心里運勢不佳的形象,不能因為這件事推翻太爺爺對他的好印象。
“你確定?何小燃關得時間越久,她就會難受,還是要盡快把人帶出來。”周一瑾提醒。
周沉淵應了一聲,說知道:“姐姐和姐夫已經幫了我很多,最關鍵的一關已經過去,接下來就看事情是怎么發展。如果我解決不了,再麻煩姐夫那邊。”
聽周沉淵這話,周一瑾明白阿淵應該是知道事情該怎么處理,“那行,解決不了還是要開口。雖說不想讓太爺爺煩心,可也不能讓你媳婦平白無故遭罪。”
掛了電話,周一瑾看向秦致,“阿淵不想讓太爺爺知道,會不會他媳婦真的介入了兇殺案?”
秦致嘆口氣:“真要介入了,阿淵才會麻煩家里,鐵板釘釘的證據才是他解決不了的事。現在這種,警方沒正式批捕,只是說扣著人調查,這種就是沒有證據,但是又有人指使把人扣下,我們要放人,對方不讓,所以左右為難對我們不敢放硬話,但又不能隨便讓人離開。”
他看周一瑾一眼,“阿淵既然這么說,他心里一定有數,你也不必太盯著,他都能為自己媳婦跑東跑西,當然就不是小孩子了。”
周沉淵掛了電話,人也到了派出所,他不吵不鬧,往派出所的等待區的休息椅上一坐,抱著胳膊瞪著眼,高傲地周圍來來回回走過的人。
宗唐瞅著周圍的環境,壓低聲音問:“阿淵,咱們就這么等著?”
“嗯。”周沉淵說:“我就是要看看,他們什么時候把人放出來!”
一個小時候,一幫人從樂福酒店趕了回來,打算第一時間查看存儲器,一起被帶回來的還有樂福酒店的男服務員,裝針孔攝像頭偷拍,不帶他帶誰?
結果他們一進門就看到那最難纏的那小子虎視眈眈地坐著,眼神一如既往的高傲。
領導忍不住問了句,“這小子除了他自己,還有什么人陪著一起來過嗎?”
“就是幾個年輕人。”身邊的人說:“看起來沒什么特別的。”
領導看他一眼:“沒什么特別的?你知不知道就是那個沒什么特別的小子,上面的上面都給我打電話過問何小燃這個事了?要么是那個何小燃,要么是這小子,總之,他們有一個肯定有關系。少說廢話,趕緊先去查看存儲器,好歹先有個定論!”
兩個小時候,周沉淵的視線里出現兩只腳,慢慢上移,視線落在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