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氏更加生氣了,“老九被親侄子打成那樣,大年三十晚上還躺在醫院養傷,你還說是老九的錯,是不是欺人太甚了?這年頭打人的還真有理了?還有那個丫頭,她是要好東西,她也不會往九谷文昌湊!”
晏婳突然嗤笑一聲:“三嬸這話,在九谷文昌的人,可就沒有一個好東西了。三嬸一句話,真是把周家全罵進去了!”
衛氏趕緊否認:“胡說八道?我什么時候這么說?一個巴掌拍不響,這是老祖宗留下的真理!”
晏婳冷哼一聲,“我看剛剛三叔那一巴掌,打得就挺響的。”
衛氏氣炸了:“晏婳,你……”
“你還沒完了?”周福江都快氣炸了,要不是她鬧這么一出,什么事都沒有!
衛氏被周福江喝住,晏婳可沒人管得了:“這年頭打人固然不對,但是也要看打的什么人。要是打得那種不分青紅皂白一味偏袒的老糊涂,打了也是白打。要不然就是那種色欲熏天色膽包天的貨色,打了也是白打。三嬸,實話跟您吧,老九這是運氣好,碰著了阿淵,他要是在外頭,遇到群情激昂的群眾,打死都是白打,畢竟,法不責眾嘛。老九也就有那么點欺負未成年人的力氣了。”
衛氏人都站了起來,“三兒媳婦你要是這么說,那就太欺負扔了!阿淵對長輩不敬,還沒大沒小的動手打人,這也是該打的吧?”
晏婳早已恢復了優雅的姿態:“確實該打,沒大沒小的,這就是我們當父母的沒教好,回頭我就把他領回去,自己在家里打。”
“你還知道把孩子領回家去在家打?怎么阿淵就敢在外頭對著他九叔動手?”
晏婳睨她一眼,“三嬸,這犯錯可以教,可以改正,犯法可是可沒這個機會,兩碼事!”
“你……”
周之楚輕咳一聲,接話道:“母親阿淵打九哥的時候,其他人都被支了下去了,現場只有他們兩個人在,真要說起來都是一家人,阿淵就是念在那是他九叔的份上才沒報警,只打了一頓,已經是阿淵在袒護了九叔了。”
衛氏以為自己聽錯了,“十一,你向著誰說話呢?那是你九哥!”
周之楚抬頭看向衛氏:“他是我九哥,阿淵是我侄子,兩邊一樣親疏。這種前提下,我只能秉公辦事,不能有所偏袒。畢竟,我現在不單單是三房的人,我代表的還是整個周家。”
周福江這才開口對衛氏道:“你要再胡纏就先回去。十一說的話有道理,他現在代表的是整個周家,代表的是老太爺,難不成你覺得他要站在三房的立場考慮問題?那以后九谷文昌的事,他還怎么處理處?不論對錯,只要偏這三房就好了,九谷文昌誰還待得下去?”
衛氏剛剛挨了一巴掌,被老太爺罵了兩句話,終于不敢說話了。
“十一,你解決吧。不要聽你母親的,婦道人家,就知道爭一時之氣!”周福江惡狠狠瞪了衛氏一眼。
周商一家倒是淡定下來,晏婳還吃了兩塊糕點,今晚上的事她兒子不滿意,就是她不滿意,她不滿意,這九谷文昌再是風水寶地,她也不樂意待。
至于周商,愛死哪死哪去,男人她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