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宸王府中。
燕梨進尉遲淵臥房時,發現他正望著手里的棋子發呆。
他手里拿著棋子,可棋盤上卻干干凈凈。
看著尉遲淵失神的樣子,燕梨忍不住出聲:“殿下?”
聽到燕梨的呼喚,尉遲淵微微抬頭,看向他。
“什么事?”
燕梨將手中的湯藥放下,“該喝藥了。”
尉遲淵“嗯”了一聲,端起桌上的湯藥。
燕梨趁這個時間問:“殿下為什么看著手里的棋子發愣?”
尉遲淵端藥的手一頓,說道:“在想棋局罷了。”
在想棋局?
燕梨試探性地出聲:“可是......棋盤上沒有棋局啊......”
尉遲淵視線也落在棋盤上。
干干凈凈的棋盤讓尉遲淵也有些尷尬。
他沒有說話,一口氣喝完了碗里的湯藥。
藥還是有些燙,燕梨記著葉璟禾說湯藥要讓王爺趁熱喝。
不知道尉遲淵是真覺得湯藥有些燙,還是想掩飾自己方才的尷尬,他將碗遞給燕梨:“怎么會這么燙?”
燙?
不會啊?
燕梨無辜地看著尉遲淵:“不燙吧?奴婢端過來時沒覺得燙,還以為有些涼了呢。”
尉遲淵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低頭淺淺地露出一抹笑來。
“許是你不怕燙吧,若是她......”
若是她的話,只怕早就燙得哇哇叫了。
燕梨不懂,但是她知道,尉遲淵說的是葉璟禾。
在滿足自己好奇心和給王爺留面子之間,燕梨選擇了前者。
燕梨問他:“殿下說的那個她,是不是薛小姐啊?”
“咳咳......”尉遲淵好像是被嗆到了,咳了幾聲。
“天色不早了,你先下去歇息吧。”
燕梨雖然沒讀過什么書,可她也知道尉遲淵這個樣子叫做欲蓋彌彰。
燕梨端著碗行了個禮就退下了。
尉遲淵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的確不早了。
“呵...”他輕笑一聲,“若她沒離府的話,此時怕是還拉著本王下棋。”
尉遲淵也不明白,為什么自己今日會常常想起葉璟禾。
明明她在府上時,有些鬧騰。
況且,她除了長得好看,會些醫術之外,也沒什么別的優點。
想起她那嬌氣又鬧騰的模樣,尉遲淵不經笑嘆了一口氣。
她走了真清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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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個月里,大周皇宮上上下下都在準備國宴。
凡是正六品以上的官員都要參加。
各國的使者也陸陸續續到達帝京。
雖然這一個月沒有葉璟禾什么事,可她也沒有閑著。
她大概率是要去一趟北漠,為溫貴妃尋來什么曼珠莧了。
不過在此之前,她還要去一趟宸王府,幫尉遲淵解了那局棋。
這次她沒有帶著伊書,而是獨自一人來到了宸王府。
燕梨最先在門口看見了她,“以安,你怎么來了?”
經過那幾日的相處,二人已經熟絡,燕梨便不再叫她薛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