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次取巧,利用筑基身體質變后沒有固化的時候同時修東皇太一的鍛體法門,一瞬間就讓他的肉身得到了質的提升,所有的皮肉傷治愈。至于道傷,暫時張玉沒沒辦法治愈。
張玉本來肉身就不弱,加上太陽鍛體,僅僅片刻就相當于天資卓絕的武修幾十年的橫練功夫,肉身強悍、力大無窮。
只不過張玉外表看起來還是羸弱樣子,除趙老外的年輕人全部滿臉的茫然,莫名其妙的看著張玉,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他們只是聽到鳥鳴,感受到一股氣勢,別的什么都不知道,他們的眼力和修為還看不到這些天地異象。
唯有趙老眼中精光閃爍,然而他也只是看到模糊的影子,并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但不妨礙他的判斷:“張公子真是好手段。”
趙老只是感嘆一句,看了一眼還在打坐的唐小小,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打聽別人的秘法可是修行界的禁忌。
張玉重新坐到木樁上,客氣的回應。
剛剛張玉故意在他們面前傳授小小法印,絲毫沒有顧忌趙老一行人,實際上也是挖了一個坑,也是對他們的考驗,以他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他們有沒有偷學。
當然就算他們記住了印決,修煉以后基本就是引動太陽真火將他們燒的魂飛魄散。
白衣貝子隨時可能有下一步動作,為了保險起見,他還需要和趙老有一些因果,安穩度過此劫。
當然他現在筑基成功,只要在枯木觀就非常安全,所以趙老這邊也不是必須。
趙老吩咐年輕的后輩切磋道術功法,他自己和張玉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兩人寒暄了一會,趙老正色道:“張公子,可知道三天前發生了一樁命案?”
“哦?”張玉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趙家下人送過來的極品大紅袍:“十萬里邙山山精妖魅無數,夜間百鬼夜行,是中州大兇之地,出現命案有什么奇怪的。”
趙老搖搖頭說道:“這次死的可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個大高手。乃是青山縣烈焰門老門主,一身烈焰功修至化境,只差一步就成為先天高手,張公子在州城也應該聽說過他的威名吧?”
張玉依舊慢條斯理抿茶,微微點頭:“聽說過,聽聞幾年前青山縣妖獸肆虐,就是這位老門主,憑借三十六路烈陽拳力戰兩個先天級妖獸,還斬殺一妖,不是先天,勝似先天,威名傳遍中州,誰人不知何人不曉。”
趙老盯著張玉,又看了一眼小小懷里拂塵,這才說惋惜的說道:“是啊,如此人物,即便是真正的先天強者出手,無論道修還是武修都不可能輕易殺死這位烈門主,但他確死了,而且身上的傷口只有一個,尸體就在大殿內,我親自檢查尸體,初步判斷是佛塵留下的傷口。一招,震碎了心脈,靈魂也莫名其妙的消失。”
“那還真是可惜了,不過踏上修行路就是逆天而行,我這幾天不一樣九死一生。更何況,天道昭昭,因果輪回,也許是償還了某些因果也未可知。”張玉淡淡的說道。
趙老心中一寒,再次看了唐小小懷里的非常普通的拂塵一眼,隨即哈哈一笑:“不錯,不錯,踏上修行路,生死不由我。今日陽光正好,不談如此掃興之事,來來來,張公子你當年被人稱為少年宗師,具有真人之資,不如點評一下我趙家后輩如何?”
聽到張玉要點評他們,趙家的少年們頓時停下了論道,紛紛看向了張玉,好奇有之,但更多是不屑。宗師那是以前,現在不過一個廢人,點評他們,配么,不過趙老在,他們沒有說話的資格。
張玉放下茶盞,輕咳幾聲,將帶著血絲的手絹收起,似笑非笑的看著趙老:“趙老先生非要讓我說?”
“還請張公子指教。”趙老認真的說道。
張玉看到唐小小已經停止了打坐,站起身平靜的說道:“我只能說,趙家在他們手里估計撐不了幾年,不堪造就。小小走,我們去做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