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不對勁——”
坐在船篷口的謝衍，神色忽然變得嚴肅起來。
“思思，快醒過來。”
他轉身拽拽聞思思的袖子，讓她趕緊醒過來。
“發生什么事了？”
聞思思以為對方叫醒她，是要和她換班，但對方狀態顯然不對。
“以前我和師父乘船出來和回去，差不多都是半個時辰，就算用小紙人兒速度會慢一些，但現在一個時辰過去了，我們還沒到岸邊。”
謝衍說道：“這很不對勁，可我又檢查了周圍，并沒有發現什么異樣存在……可心里又有點不安，就很難受。”
他還是第一次產生這么復雜的感覺，明明一切風平浪靜，卻又好像是亂潮來臨的前象，專門兒來迷惑人的……
“我看看。”
聞思思聽言沒有第一時間發表看法。
她走出船篷，來到船頭，先是檢查小紙人兒。
發現它們都好好兒的，并沒有損壞和被外來力量操控的跡象。
隨后又望向空中，原本就是下著雨，此刻更是陰陰沉沉的……
“阿衍，周圍的霧氣好像更重了。”她說著這話，并未回頭，但久久的都沒有聽到回答，下意識看過去……
“嗯？”聞思思的心猛地一跳：“人呢？”
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只見原本船篷里的謝衍和狗藜都不見了。
“阿衍？夙藜？你們在嗎？聽到就回答我一下！”
聞思思大聲喊著，但還是沒有回應，她有些不安的走到船篷里。
視線落在桌子上，那上面還殘存著先前謝衍拿出來，他們沒有吃完的食物，以及一些碎屑，表明對方此前真實存在過……
“阿衍？夙藜！你們在哪兒？”聞思思的心跳忽然變得很快，有種莫名的危機感將臨，但又不知道那是什么……
“小紙人！”聞思思想到先前的查看，便又重新回去，但原本好好兒在工作的小紙人兒，現在竟然消失無蹤了……
“怎么回事？”聞思思蹲在船頭，看向河面，發現一點波文都沒有。
是靜止的，這河岸面是靜止的，船也沒有在行駛，一切的一切，都靜得可怕……
“唔。”聞思思咬緊唇瓣，試探的伸出手指，放在水里面，第一感覺就是冰涼入骨，好似要將其凍掉似的……
“嘶。”聞思思止不住的吸了口冷氣，但還是忍耐著攪動幾下，結果卻令她驚疑不定……
“這水，即便我用手指攪動，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不對勁，這太不對勁了……
“該不會是陷入什么幻境了吧？”聞思思這么想著，心頭又有些不確定：那我是什么時候進入這幻境的？
“怎么一點預兆都沒有？”先前她休息之前，還是好好兒的，包括方才謝衍叫醒她，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真實……
“等等。”謝衍好似拉了她的袖子？
聞思思想到這里，將自己先前被謝衍拉到袖子的地方，用手攥著，將其放在鼻端嗅了嗅——
“腥味兒有點濃。”先前拉扯她袖子的人，根本不是謝衍吧？
聞思思眼眸微瞇，神色里滿是危險：不管你是誰，敢這么耍我，就要付出敢這么做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