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下——
玉雯被狠狠推了個趔趄。
然后小腿兒被踹了下，很快跪在地上。
身后還有曹嬤嬤斥責聲：“不知事的丫頭，小姐讓你跪你就得跪，愣著做什么？”
封靈韻看到門口的動靜兒，再看看曹嬤嬤和玉雯的互動，眸中冷意更甚。
“小姐，奴婢錯了，奴婢知錯了，求您饒了奴婢吧，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哪里錯了，總之，小姐您說的全是對的。”玉雯聲音忽然放高道。
“誰在說話？”此時衡韻居外面，中年男子與身邊常隨撐著傘路過，聞聽此音便不太高興。
常隨看了看周圍道：“附近最近的院落也就是靈韻小姐的衡韻居，爺，許是下人做錯了什么，靈韻小姐在教導呢，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這雨下的太大了。”
中年男子眉頭蹙的更深：“靈韻？整天就知道胡鬧，你沒聽那人說她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小姐說的全是對的？哼！我封家何時出現了這樣一個橫行霸道的主子？”
常隨尷尬，只這事兒，他一個外人，也不好插手。
“走，去瞧瞧。”中年男子邁步至衡韻居。
看守的小廝見是二爺來了，當即打開門將人迎進去。
因著大門打開，里面傳來的聲音，在雨中更加真切——
“你不知錯？我說對的就全是對的？玉雯，本小姐待你不薄，你守夜的時候睡覺，本小姐噩夢驚醒找了一圈兒人都沒找到，本小姐沒責怪你，還被你惡人先告狀了？”
封靈韻聲音中帶著憤怒還有委屈。
明明平日里就是個囂張跋扈的小辣椒，這時候委屈起來，當真要命。
“惡人先告狀？”中年男子步子一頓。
他眼眸微瞇，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
旁邊的常隨也沒說話，更沒敢打擾這位爺思索。
“小姐，看您說的，嬤嬤我也有錯，應該守在小姐身邊的，這驚雷夜最是讓人不安，都是奴的錯，您看在奴的面子上，饒了玉雯一次如何？”
曹嬤嬤討好的聲音傳來。
封靈韻聞言哼了聲道：“那就聽嬤嬤一次，這次饒了玉雯，但她要是下次再犯……”
話還未說完，玉雯就趕忙請饒。
“小姐，奴婢不敢了，您趕緊穿上鞋子，別著涼了，還有這披風暖和，小姐先披上。”
玉雯壯著膽子用膝蓋跪著走到封靈韻身邊，將鞋子和披風遞到她面前。
“小姐，您也太不小心了，怎么能不穿鞋子就跑出來呢？萬一得了風寒怎么辦？您可是最怕苦的，到時候可要受罪嘍！”
曹嬤嬤的聲音也很大，封靈韻聽到了，雖然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誰，但肯定身份不小，不然曹嬤嬤也不敢如此行事——
“我這不是做了噩夢，害怕嗎？房間里沒有人，母親的院子又特別遠，我就想來找蓉蓉。”惡人先告狀誰不會？
封靈韻的話，也的確讓曹嬤嬤額間青筋跳了跳，正想說些什么來找補，見聽見院子里的腳步聲，頓時眼神閃躲起來——
封靈韻也聽到了，但她故作不覺道：“玉雯，你和蓉蓉可是在一個房間，下這么大雨，你去守夜的時候怎么不把窗戶關上？蓉蓉本來就代我受過，這要是風吹雨淋一晚上，還不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