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她的情緒,公冶叔將人撈到懷里,吻了吻她的臉頰:“我在想,會是誰給我種的噬睛蠱。”
至于要解毒的事宜,也有麻煩所在。
當年母后中的毒,他已經派人查清楚,也已經有解藥的配方,可那毒是在母后身體里之后的血液,噴在他眼睛里,毒素也許已經變異,不再如原來那般,更何況這么多年又與噬睛蠱共存——
“放心,我既然說出來,那自然有解決的辦法,你不必害怕。”
蘇蓉蓉的聲音,落在公冶叔耳中,癢癢的,仿佛撓到了心尖兒,想解癢卻又抓撓不住,就是這種感覺,讓他的心跳都開始不受控起來——
“我一定會治好你的眼睛,”然后和離!
蘇蓉蓉的話只說了一半,便被對方笨拙的吻住。
——我一定會治好你的眼睛。
公冶叔心中感動,好似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有人這般篤定這件事,其他人早已放棄,因為他們看不到希望,正如公冶叔也早已放棄般,早就不作念想。
“好。”他溫吞的說著。
卻不知,蘇蓉蓉的后半句那四個字是什么,否則掐死面前人的心都有了,哪里還會升起這感動?
……
五日后。
京城喧鬧,許多人都聽說那蒼焰國的質子,也就是如今被封王的公冶叔,與其王妃也就是朝容郡主吵架了,兩人吵的相當兇!
“這倆人為啥吵架啊?”
“不清楚,但朝容郡主氣的把家都快砸沒了,那質子叔也是個懼內的,竟然反抗都不敢反抗,現在朝容郡主待人去京郊的莊子散心,他連個屁都不敢放,真是白瞎了那張臉。”
“嘖嘖,該不會是這蒼焰國的質子不行吧?”
“哈哈,兄臺說的有道理,這人長得好看沒用,還是得當男人的能力強,才能令女人滿意啊。”
……
朝容郡主走的上午,定國公在上朝,等下朝后聽到這風言風語,立馬殺到了南明王府。
路過的人,還有那故意看笑話的,見定國公跟拎著一個小雞崽子似的,把那公冶叔從府里給丟出來讓他去接蘇蓉蓉,人接不會來那就別回來了——
“是。”公冶叔狼狽的從地上站起來,瘸著腿向前走,但他眼睛看不見,又踉蹌好幾步,然后便聽見席榮戲多的哭喊:“王爺,王爺,等等奴才。”
定國公見主仆二人遠走,氣不打一處來,恨恨的甩甩袖子就上了馬,然后回府。
……
“哈哈哈。”席榮找了輛馬車,帶著自家主子出城,也沒人阻攔,心里別提多舒爽了。
不過,即便他們現在離開京城,后面也有人跟著,具體的大動作還是不能有,不過這定國公確實做了一把助攻,也不知道王爺跟對方談了什么。
一路上,公冶叔都沒有說話,腦海中浮現定國公的聲音,還有那隱隱看見的影像。
——蓉蓉長得,確實和這定國公不像。
聽聞蓉蓉樣貌,多像定國公夫人,否則也不會被定國公夫人的好友認出,從而牽連出這一門認親。
“王爺,您在想什么?從方才就不說話,是定國公打您了?”倒也不至于,席榮看得出來,自家王爺傷的不重,都是些皮外上,看著有點慘罷了,還有著袖子都被扯開了……
“倒茶。”公冶叔聲音清冷,席榮聞言也不再問,只心里還有點嘀咕,不過主子不想他知道,那也就問不出什么:算了,主子心里有數就好。
公冶叔心里有數嗎?
倒也……不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