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不下。
蘇蓉蓉有些焦急為了,她知道自己不能真的殺了對方,可要她讓開,從而令對方大軍碾壓進身后的關口中,那也不是她想看到的。
“嘔。”這些時日也不知怎么了,老是犯惡心。
又是一招對拼,蘇蓉蓉胃里翻涌,根本來不及躲避,被那劍柄拍個正著,整個人倒在地上,塵土飛揚時,險些讓她沒喘上氣來……
腹中疼痛愈發明顯。
蘇蓉蓉頭眼都變得昏暗起來,明明蒼亮白晝,她卻覺得有人故意關上了燈,而且整個世界都在旋轉起來,讓她想爬都爬不起來。
“你怎么了?”男人原本冷漠的俊顏上,突然染上血色,慌亂的要將人扶起來,也是這一剎那,蘇蓉蓉手里的長槍抵上他的脖頸——
這是最后的戰斗意識。
公冶叔并未再進一步,只下一瞬,那人便倒在地上再也沒有起來,身上更是傳來濃重的血腥味。
“哪里受傷了?”
這些天雖然交戰,他卻也明白自己始終下不了手去殺她——
“你……”手搭在她手腕上,公冶叔面色驚疑不定。
不再猶豫,將人抱上馬便快速離開,那廂歷陳關的兵士都不敢置信,他們的小將軍竟然被那不要臉的皇帝給帶走了……
“快把人追回來!”
這邊著急要救人,那邊蒼焰國的士兵也驚呆自家陛下的騷操作,但不管怎么樣,俘虜了對面將軍之女,那也是好事兒不是?
戰場上本就兵不厭詐,是那些人愚蠢才恪守規矩,現在是他們贏了,當然是他們說了算。
如此倒也算是一場勝仗,且這些天他們都將蘇蓉蓉的本事看在眼里,一個女人能成這樣,已經比大多數男人都優秀了,就連他們兵頭在他們偷懶的時候,也會拿對面兒那女人來刺激他們——
“爺,您怎么把人給帶回來了?”席榮不敢置信。
公冶叔滿頭的汗,讓席榮去喊軍醫,他雖會些醫術但到底不精準,還是要靠專業人士來。
“她……懷有身孕……兩個多月了?”
真是胡鬧,雙身子的人竟然還上戰場打仗?
“懷,懷孕?”席榮驚呆:不是吧不是吧?怎么這時候有孕?
即便他家主子現在做了蒼焰國的君,他也明白主子對外冷漠,但實際上還念著……
“唉。”完了,原本以為沒關系了,現在又牽扯上了,這可如何是好?
與此同時,李掣得到消息,說他女兒被對方給擒走了——
“將軍不用擔心,小姐是您的女兒,對面應該是想要用她來牽制我們,總不會讓小姐有生命危險,我們只要接下來看對方想如何便可。”
……
再醒來。
蘇蓉蓉的頭依舊昏昏沉沉的,身上的鎧甲好似也被脫掉了,肚子還有點疼,倒也不算疼,就感覺漲漲的,可她也沒吃東西啊,怎么會撐著呢?
“嗯?”這誰的手?
遲鈍的蘇蓉蓉,忽然發現不對勁,自己的腰還有腿……
“誰掐著我?”抬目一看,發現是那張俊美無濤的臉,嚇得她連連后退:“等等,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在戰場上嗎?”
他似乎睡得很熟,這時候只要她伸手便能掐住他脖子——
‘嘰嘰嘰嘰’
帳篷里傳來老鼠的叫聲,蘇蓉蓉定睛一看:“崽崽兒?”
那額頭長著一撮兒白毛的小老鼠似是聽到她的喊聲,跑到了她身邊,背上還背著一個小包袱。
蘇蓉蓉見狀俯身去拿,然后脊背上便貼上來一道溫暖而又灼熱的胸膛,令她整個人險些軟倒下去。
“醒了?”
他迷迷糊糊的,似是還沒睡醒,下意識的貼上她頸側細吻……
蘇蓉蓉似還能聽見他唇齒中的嘖聲,心跳愈發的快,但也趁他還未清醒之際,趕忙打開那小包袱,果真取出一張紙條來,只還未等她細看,耳畔便傳來那熟悉的聲音——
“戊時三刻來救?”
他聲音沙啞,似是不滿:“誰來救你,嗯?”
“放開我——”
蘇蓉蓉覺得他唇很燙,那一下的接觸好似燙在她心上,想要掙扎卻被他一把帶回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