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恩地不明白林成勛是在說反話還是在開玩笑,只是剛剛才被李光洙調節輕松的心情又緊張了起來。
“沒關系的,春困、秋乏、夏瞌睡這是大自然的四季的規則,不是那么好忤逆的。”林成勛笑著擺擺手,人還沒到齊,樸初瓏犯困就多睡一會兒好了,參加過智妍家長會的他,修身養氣的功夫可比鄭恩地所想象中要高很多,最起碼不需要通過訓斥后輩這樣的方法來宣示自己前輩的威嚴。
特別是近期半島爆出的校園暴力事件,更是讓林成勛對半島所謂的前后輩制度嗤之以鼻。(皇冠巨魔事件除了希杰集團政治站隊的原因外,還有就是這個時間段半島爆發的校園暴力事件,否則皇冠在巨魔事件后不至于在半島人人喊打。)
“中午好,吃過了嗎?”林成勛運用著華國非常傳統的打招呼方式和鄭恩地寒暄著,他不是個自來熟的人,和鄭恩地也僅僅只有一面之緣,而且還冒出個特大的烏龍事件,所以和鄭恩地之間的寒暄就比較客套了。
“吃過了,謝謝前輩關心。”
鄭恩地還是難免拘謹,手忙腳亂的連忙起身,下意識地便一肘子打醒鼾睡中的樸初瓏。
“呀!”
事實上,瓏特勒這個稱呼不是白叫的,特別是在熟睡中被叫醒的時候,樸初瓏干脆利落的拍桌站立,一對眸子瞪得滾圓。
把林成勛都嚇了一大跳,身子微微后仰,腳步輕挪——
“咔嚓~”
鞋底一聲脆響,三隊目光齊齊看向林成勛,隨即又轉向他鞋底那斷裂的粉紅色眼鏡架。
五秒鐘前,這個眼鏡還擺在樸初瓏胳膊旁,而現在卻只能化成好幾段碎片安靜得躺在林成勛的鞋底,昭示著自己死得有多么的慘。
林成勛頓了兩秒,舌頭舔了舔嘴唇,神色平靜的抬起腳,看著已經無法搶救的墨鏡,目光看向了樸初瓏,“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樸初瓏不說話,只是用一對圓滾滾的眼睛看著林成勛,用胸膛的上下起伏幅度表示著自己的怒氣不小。
林成勛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現在的狀況了,通常來說起床氣并非只有在清晨從床上被人叫醒的時候才會有,而一個明顯看上去低血糖的女人在睡夢中突然被叫醒,在不講道理的層次上和女醉鬼相差不大,所以林成勛很能看得清楚形式,別去管什么眼睛是樸初瓏自己打落在地上的,賠就完事了,反正一架墨鏡也不貴。
“我賠!”
樸初瓏后槽牙緊咬著,面部表情就像是玻尿酸過量了的整容臉僵硬著,最后還是看到手中這本被口水打濕的書籍上那七宗原罪之暴怒幾個字后,才勉強表面上向林成勛低了頭,聲音低微道:“林成勛導演,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