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限制出境,暫時回不去了。”
“多長時間?”
“保守估計一個星期的時間,律師正在和越南這邊扯,我現在住在酒店里,外出隨時有越南警方隨行,違禁藥物事情不大,主要是數量太多,他們居然懷疑我走私違禁藥物,有人在暗中做了手腳,不想讓我回半島。”
“那我估計你最起碼還要在越南呆夠二十天,等到時候回半島來,希望他們能剩下個S.L公司的牌子留給你吧。”
筆記本電腦上,金輝城的表情居然有些幸災樂禍,仿佛林成勛被人陷害栽贓而被限制離開河內市,對他來說是一件難得的可以在繁忙的工作之余感到開心的事情,笑得他伏在桌子上,渾身抖動個不停,額前的劉海不斷翻飛。
“別笑了,再笑,你的劉海都快掩蓋不了你越來越往后移的發際線了。”
老四許帥力的頭像同樣在筆記本電腦屏幕上,他臉上帶著與金輝城差不多的輕松之色,完全沒有自己手里的S.L公司將被別人摧毀的焦慮和急迫,他很清楚他們幾兄弟的基本盤不是S.L公司,是晨曦網,而且他很有自知之明,自己著急也沒有用。
當然,他也曾著急過,那是在前幾天,公司遭逢大變,人心惶惶,大批中低層員工離職,李成才撐不住場面,遍尋林成勛又聯系不上,但現在林成勛露面,他便放寬了心,雖然在越南河內市被限制出鏡。
金輝城頓時按著自己腦門上的劉海發型沉默下來,惡狠狠地瞪了屏幕中的許帥力一眼。
“能走動些關系,讓二哥提前回來嗎,我們可以花點錢在越南那邊走動走動關系,比如說《新世界》首映典禮上不是有個河內本地越南商人嗎?我們能聯系他,拉關系不?他作為越南的地頭蛇,應該很有手段吧。”
李成才是正在視頻通話的四個兄弟里唯一面色嚴肅、神情緊張的人,S.L公司遭逢大變,他這個公司社長如坐針氈,現在公司不少中高層在平日會議上,已經毫不掩飾對他這個社長的不滿了。
“已經找過關系了,否則老二現在估計在里面撿肥皂呢,哪里能像現在這樣坐在酒店里和你我視頻通話?至于說找關系讓老二早日解除出境限制回到首爾,難!”
金輝城搖搖頭正色道:“現在明顯是有人不惜用栽贓陷害的方法也要讓老二回不來首爾,好讓他們痛痛快快的將S.L公司分食,我們在越南那邊臨時找上的關系可比不上他們發展了這么多年的關系,我這邊正在嘗試,但要讓越南那邊現在就撤銷對老二的出境限制,我看希望不大。”
金輝城一陣嘆息道,他在知道林成勛在機場被發現行李中攜帶大量違禁藥物的時候,就發動了一切能發動的關系,但也只能做到現在這個樣子,他們的根基還是太淺薄了,有點像一座瑰麗堂皇的紙質城堡,無風無雨的時候看上去富麗堂皇令人羨慕,一旦經歷風雨,就開始飄搖起來了。
“老三,你現在好好坐鎮公司就是了,至于那些高層,能勸解的勸解,不能勸解的就干脆用雷霆手段擼掉,你可不僅僅只是公司社長,還是公司股東之一,這兩者相互配合,在公司的話語權...”
林成勛話說到一半,便發現老三低頭看了眼手機,之后他的表情便苦澀起來,一邊的許帥力也在同樣低頭看了眼手機后,面色驟變,原本還掛著輕松笑容的臉頓時陰沉似水。
“發生什么事情了?”林成勛眼睛一瞇,問道。
“司馬公司那邊聯合S.L部分股東,將三哥的公司社長職位擼掉了。”許帥力簡明扼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