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沒有想清楚這個事情,但也沒有選擇將事實真相告訴父母,她不忍心讓父母這個年關過得心驚膽戰,畢竟就算他們知道了也無濟于事,能夠處理這件事情的只有靠自己了。
前兩天,她去探望了親哥,不出意外的看到了自己那個狼狽的親哥,也絲毫不意外的聽到了諸如“快去請林成勛”這樣的話。
但是,呆子有些不好開口,便只能獨自坐在這里借酒消愁。
而一邊的林成勛自然不知道自己不知何時被人當成了如來佛祖,宴會上給他敬酒的人不少,不過好在他在來之前,事先填了點肚子,所以這樣的場合勉強能應付的過去,思維雖然還算清晰,但是酒精也改變了不少東西。
比如說如果當日是現在的他面對韓藝瑟的誘惑,指不定就咬咬牙上了。
......
酒過三巡,宴會上的人開始流動起來,老早就注意到呆子異樣的韓藝瑟,借著這個機會,搶在孫藝珍之前來到呆子身邊,皺眉看著坐在位置上都已經開始搖頭晃腦的呆子,一把抓住了呆子的胳膊,嘴唇貼在其耳朵旁輕聲道:“呆子,陪歐尼我去衛生間補個妝。”
“補妝?嘿,我不去!”呆子此時顯然憑借著酒精邁入到新階段,她開始覺得自己很聰明,很霸氣了,脖子一梗便直接拒絕了韓藝瑟。
要知道她之前要有這個敢于直接拒絕孫藝珍和韓藝瑟的狀態,何至于三人纏到了現在,早理清楚關系了。
“快點!”韓藝瑟用了用力,發現自己居然沒拽動,呆子坐在位置上紋絲不動。
“我就不去!”呆子拍著桌子道。
韓藝瑟一看,心知要來點特殊手段了,心一橫,干脆又給呆子補了一杯,讓她直接過量,思維瞬間下降,聰明的智商瞬間丟掉高地,整個人搖搖晃晃的就跟著韓藝瑟來到了酒店衛生間。
潑水、擦臉、摳喉嚨三件套后,呆子清醒了過來,正常的智商開始在及格線上來回試探,但也總算能將心里的苦楚傾訴給自己的至親歐尼了。
“原來是這樣啊。”韓藝瑟抱著雙臂,看著呆子的眼神中帶著點憐憫,“其實你這種情況在娛樂圈里并不少見,很多藝人在成了名后,直系親屬都會放棄自己薪資低廉的工作,要么當個閑散的退休人員,狠一點的則是拿藝人的錢去創業、投資;甚至是拿著藝人的名字做擔保貸款什么的,比比皆是,所以你也不必太傷心,你親oppa為了吸白姑娘,欠了多少錢,你趁早給他還了吧。”
欠錢?
呆子一個激靈,她到現在才突然意識到自己親哥不僅僅是被拘留這一檔子事情,還很可能為了滿足自己的吸白姑娘而去借高利貸,畢竟以他肄業的狀態,哪來的錢去吸這個。
想到這里,她的面色變得煞白,什么酒意全都清醒了過來。
呆子崩潰的蹲在了地上,兩只手一下一下的抓著自己的頭發,“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你現在只有一個辦法。”
與呆子的表現相反,韓藝瑟的眼睛卻異常的亮,那種刺人心魄的亮。
“歐尼你有方法幫助我嗎?”呆子抬起頭,雙眼帶著希冀的目光看向韓藝瑟。
“我沒有。”韓藝瑟冷靜的搖搖頭,“別說是我,就連你藝珍歐尼也沒有任何辦法,作為一名女藝人,她不會讓自己和這種事情沾染上一分一毫,即便她為了你插手,她自己所在的經紀公司也不會允許她插手,所以,現在能幫上你的人只有一個——”
“林成勛!”
韓藝瑟鏗鏘有力的丟下一個名字,然后神色詭異的看著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