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筱玥急躁的拍著鐵牢籠。
“對了,說到底你也是白月門的人。看樣子,就算我說出來,你也不會信的。”
阿四想到陸筱玥也是白月門的人后,自嘲的冷哼一聲。
“沒錯,我是白月門的人。但這與我對你們這件事所要做的判斷,沒有任何關系。”陸筱玥似乎對這些人,有種莫名的直覺。她認為瀧庂等人,絕非是什么十惡不赦的壞人。
眼下倒是極其想要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阿四沉默片刻后,抬眼看著陸筱玥:“裂牙是我們族人百年來,最珍貴的寶物。傳說裂牙身上所流淌的血液,能讓人功力大增。不知馮墨淵是如何知道此事,竟然半夜派人偷襲我們,還設下陷阱,抓走裂牙。當我們那日潛入白月門,救出裂牙之時,裂牙已被他們放掉身上一半的血。瀧庂帶著兄弟們在白月門來回逃竄,伺機尋找突破出去的機會。沒想到不出半日,便遇到了你。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我多說了。你別看裂牙是只犬,可裂牙并不是一只普通的犬。如若不是因為裂牙被放了半身的血,使不出全力,恐怕我們早就輕松逃出去了。一想到這兒,我恨不得立刻取了馮墨淵的人頭!”
“裂牙,被人放了半身的血……”
陸筱玥不免心頭一震。
這被人活生生的放血,到底是一種什么樣殘酷的概念。她明白這要是換在任何人身上,都會讓其生不如死,痛苦萬分,更別說是一只犬了。萬物皆有靈性。
她緊握拳頭,越發氣憤。
白月門被世人稱之為行俠仗義,正義的門派。平時明里暗里也做一些幫助平民之事,最近又在賑濟災民,落了不少好口碑。此時突然出現這么一件令人發指的事,不免使人震驚。
“阿四,你們放心,我定會替你們討回公道。”陸筱玥捏著小拳頭。
話音剛落,那門突然被人一把推開。
只見兩個黑衣男子,手中拖著渾身血跡斑斑的瀧庂,大步走向牢籠。
瀧庂垂著頭,閉著眼,任其拖拽,似乎已無知覺。
地上滿是瀧庂身上留下血漬的痕跡。
一股血腥味兒,瞬間充斥著牢籠。
“瀧庂!”
“瀧庂!瀧庂!!”
“你們這些混蛋,連畜生都不如,居然用這種殘忍的刑法!!”
阿四等人迅速沖向牢籠前,抓著欄桿,憤怒的吼著。
“你們吵什么,都給我安靜點。”其一黑衣男子,有些不耐煩的敲了敲鐵柵欄。
二人打開陸筱玥對面的牢籠,一把將瀧庂狠狠的扔了進去,迅速關上牢籠。
陸筱玥捂著嘴的手,似乎在微微顫抖。她一臉震驚的看著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瀧庂。無法想象瀧庂在外面,到底遭遇了什么樣的刑罰。
她開始不斷調整呼吸,迅速整理好心態,冷靜下來。
“你們站住!”
陸筱玥立刻喊住準備轉身二人。
那二人停住腳步,扭頭看了眼陸筱玥,隨即又相互對視一眼。
“你們立刻放我出去!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們,這要是廖云昭被知道,你們把我關在這里,恐怕你們都會吃不了兜著走!識相的話,就趕緊打開牢籠,放我出去!”
“姑娘,你別為難我們。其實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實在不敢做出有違命令的舉動。況且這也不是我們將你關起來的,主要是上面人……”
二人面露難色,手指了指上面,欲言又止。隨后嘆了口氣,拂袖而去。
陸筱玥轉過身,一臉擔心的看著深受重傷的瀧庂。
她明白瀧庂的真氣,雖是目前能護得了裂牙,但并不是長久的辦法。等時辰一到,恐怕馮墨淵必然還會派人取了裂牙的血。那時裂牙如若再被人放了血,豈不是性命堪憂,活不了多久了。再者說,要是事情真的發展到那種地步,恐怕這牢籠里的人都會被慘遭毒手,無一人能活命。
哪怕包括她自己。
陸筱玥表情復雜的咬著嘴唇,急躁的來回走動。
突然她停下腳步,怔怔地站住,眼睛瞥向牢籠的窗口之外。
白鶴!
陸筱玥猛然墊腳扒著窗口,朝著白鶴做著嘴型。
“快去叫廖云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