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人,某的耐心是有限度的。還請薛大人只身赴約,否則某不敢保證公主殿下的安危。”
先前步離剛丟,薛虹只當那張紙條是有人在渾水摸魚,胡言亂語,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加大了力度尋找步離。但尋找的結果并不理想,薛虹這才想起了那張紙條。但紙條上并未留下聯系的信息,薛虹只好做好準備,時刻等待著。既然對方抓了公主,想要她手上的東西,那就斷沒有不聯系她的道理。
果然,桌上出現了一封無名的信。
為了確保步離的安危,薛虹不敢冒險,按照紙條上所說,三日后子時,單刀赴會,孤身前往城東的破廟赴約。
薛虹推開破廟殘缺的大門,無月的夜晚,少了月光,廟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君既約了某見面,為何不露面?”薛虹沒那個耐心跟對方打太極。
“薛大人何必著急!某這不就來了!”一陣利落的男聲后,破廟突然亮了起來。易笙從佛像后推著步離緩緩走出,右手握著的刀毫不憐香惜玉的架在了步離細嫩的脖子上,隱約可見快刀劃出的血痕。
“大膽賊子,還不快放了公主!”狼狽的步離引起了薛虹的陣陣心疼。
“薛大人,某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你把號令復月會的令牌給我,我就放了公主,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易笙嬉皮笑臉的說道,臉上的笑逐漸變態,“不然,這么如花似玉的小娘子,某還真是舍不得下手呢!”
“放肆!”薛虹很不滿易笙對步離輕蔑無禮的態度,“你先放了公主,令牌我帶了,你放了她,我自會給你!”薛虹從懷中掏出貼身存放的令牌,拿在手上展示給易笙看。
“不行,”易笙搖了搖頭,“某自知不是薛大人的對手,所以還請薛大人先給令牌!”易笙也不傻,即便他今天不是一個人來的,但薛虹的能力他也有所耳聞。易笙說著手上又用力了幾分,縷縷血絲沿著匕首往下流。
“你……”薛虹見步離的安危受到威脅,動容了,準備把令牌給易笙。
“阿虹,你別聽他的。令牌不能給他,你快走!”戰戰兢兢的人質步離見薛虹要遞出令牌,也不在沉默,勇敢了起來,“他是前璃朝的皇子,他想光復璃朝!”步離以最快的速度,一口氣說完了關鍵信息。
易笙的馬甲掉了,索性也就不再偽裝了,“既然大家都把話說開了,那就坦誠一些好了。不錯,我確實璃朝舊人。光復璃朝的使命,由我來完成。奉勸薛大人還是快些交出令牌,不然我可不保證,我的刀會不會今日解決亡了我璃朝的仇人。”易笙的眼神逐漸兇狠起來,染上了戾氣。
“阿虹,你快走。若是他拿到了令牌,接手了復月會,他是不會放過我們的。你不用管我,我今日死了就死了,還能早一點去見皇兄。可你不一樣,你文韜武略,胸中有丘壑,若是復興了月朝,你一定會是一代明君的。”步離一直勸薛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