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飛煙嘆了口氣“這次做的,實在是太過了”
蘇嬤嬤有些不理解“太后這話從何說起啊,這可是萂妃先頂撞君上的……”
“君上先是醉酒倒人家萂妃宮門口,人家辛辛苦苦照顧了一宿,還給他擋刀子,他倒好人家剛好,他就跑到霞妃那去了。
這倒也沒什么那個君王不是三宮六院的,只是他這又是親手畫眉,又是親手梳頭的,估計讓那丫頭心里有了委屈。
這剛跟霞妃親熱完,早上就讓萂妃侯著,指責她沒解出桑國殘局。縱使她再能忍也難受啊,君上倒好只顧自己解氣……”
“那這么看來,是咱們君上的錯了”蘇嬤嬤剛說完,一個侍女來報“太后,太傅求見”
“看吧,麻煩來了”
舞飛煙剛進屋就看到傅無惑手拿著一個盒子,一臉嚴肅的立在屋子中間。
“太傅來了,別光站著坐吧,芩兒快去沏茶”
“不用了,草民受不起呀”傅無惑一臉冷漠的說。
蘇嬤嬤和舞飛煙相視一眼,蘇嬤嬤笑道:“太傅這說的哪兒的話,奴婢記得太傅喜歡喝桑國銀頂雪松,這就去泡”
舞飛煙走到上座坐了下來,看著傅無惑,見他一臉冷漠一直不說話,她輕笑“行了,別擺出那副樣子,不就是為了你寶貝女兒嗎?”
“太后知道自然最好,吾妻早逝,唯有一女與老朽相依,君上如今要殺她就是斷了我命,草民深知皇家飯不好吃,所以特來贈還育王鞭以換我女………”
“無惑差不多就可以了,還老朽!真不知道我那個義妹怎么受得了你。”
傅無惑聽到太后這么說,腦海里閃過曦萂的樣子,言語悲痛“曦萂與太后結拜金蘭,當年政變,曦萂不顧身孕連夜奔趕江北大營尋師兄與我回京,太后可還記得?……”
舞飛煙想到往事,心中感慨無限,忙走到他身邊“是我對不住你和曦萂妹妹”
傅無惑眼中帶著淚花悲憤地說“我到底欠姓宇煌的什么?十八年那場王位的爭奪,讓我失去了摯愛,而今你們又要奪走我的女兒嗎?”
“我的曦萂…我連她最后一面都沒見到”說著傅無惑滑坐在地上,痛哭流涕用手捶打著地板“我的蘭萂,如今又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啊!既是如此,你們不如殺了我算了!”
蘇嬤嬤看著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傅無惑和一旁蹲在地上拉著勸他的太后,有些驚訝“這……太傅……”怎么才一會兒功夫太傅就由高冷變成了要死要活的了?
“你不必如此,哀家現在就下旨讓她出來行了吧!”
傅無惑聽到這兒忙抬起“你說真的?”舞飛煙這才發現,他在演戲。
舞飛煙發現自己中計了,起身抖了抖衣服上的灰“你堂堂一個太傅,都這么大歲數的人了。能改改這無賴的痞氣嗎?”
傅無惑抬頭看著她道“太后您可是太后,理應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舞飛煙思索了一下又道:“這圣旨是君上下的,哀家作為君上的母親也不好直接下旨駁了君上的面子,不若先讓她給君上低個頭認個錯,哀家再出面如何?”
傅無惑一聽不悅“受委屈的是我女兒,這先低頭的確還得是她?!?當我傅家的女兒好欺負!?”
“太傅…面子和里子,你都要,那君上呢?他可是帝王,你一向聰明,肯定知道,你女兒下獄是為什么?”太后苦口婆心地勸誡。
傅無惑沒有說話,卻好像在沉思著些什么,太后繼續說“聽說君上派人在暗查近五年丟失的賑災糧款去向,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傅無惑沉默了片刻,那小子想讓他出山,便該好好的請,不該將從政之道的驅人之術用在自己身上,如此想來當初沒有繼續擔任太傅也算是明智之舉了!
傅無惑面色凝重“既是如此,那便請太后將君上看好些,若是不慎著了道,違了帝王之尊,便怪不得旁人”說完就氣沖沖的離開了。
舞飛煙捂嘴輕笑,蘇嬤嬤看著怒氣離去的太傅有些擔心“太后,太傅好像很生氣,他不會對君上不利吧?”
“放心吧,再怎么說君上也跟他學藝一年有余,他知道分寸的”
傅無惑帶著小刀一番喬裝打扮,收買了牢頭,進入了牢房里。
傅無惑看著女兒的一副憔悴的樣子,有些心疼“萂兒”
小刀手里提著些飯菜,跟著傅無惑走進關押傅蘭萂的牢房。
“爹?小刀你們怎么會來?”
“是小刀傳信告訴我的,這短短幾月你便成了這副模樣,都怪爹,是爹對不住你!”傅無惑很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