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灝有些為難“我與她不熟,況且她是喪夫之人,我去借多有不便”
“誰告訴你離公主是喪夫之人了?”蘭萂反問。
“難道不是嗎?”展灝有些疑惑,蘭萂輕笑道:“離公主可是未出閣的姑娘”
展灝有些疑惑“她不是有過一個駙馬嗎?”
“離公主從未成過親,年少先君欲指婚新科狀元王奕,奈何王奕命喪大火,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展灝愣了想起在洞里,宇煌離那一副深情模樣,想來自己是被她套話了,好在他沒說錯什么。
“灝哥哥可是對她……”
“我跟她沒什么!”展灝果斷回答,蘭萂輕嘆“也是離公主不會說話”
聽到蘭萂這么說,展灝忙解釋“我沒有嫌棄她的意思”
“我知道你不會”蘭萂頓了頓“只是她到底也是因為不能言語,才時至今日也未能出嫁”
“你就心善,凡事不可看表像,親眼所見亦非真實”展灝想起宇煌離,那個女人不簡單。
“對了,你怎么出宮來了?”
“君上特允我回來省親”
“那為何又會來此?”
想到宇煌傲此刻是微服私訪,不便讓人知道,蘭萂道:“我聽肖大哥說你在這兒,就來了”
展灝有些錯愕地看向她“為…我而來?”
蘭萂輕笑點頭“嗯”
他就這么看向蘭萂似有千言萬語最終只是一句“若哪日你后悔想離開了那紅墻,灝哥哥來接你”
“我會很幸福”蘭萂淡笑“你不會有機會的”
展灝怔了一下“如此就好”
蘭萂撿起一塊石頭打向水面,三個連環水花,向對岸而去。展灝就這么看著她,眼中盡是溫柔。
展灝將蘭萂送到客棧便離去了,她剛踏入客棧,幾位夫人便涌了上來“可是莫夫人?”
蘭萂有些疑惑“你們是?”
“我是李縣令的夫人”一個身著藍衣的瓜子臉的夫人說道。
她身后長得有些許肥胖的婦人道:“我是成紀趙都尉的內人”
又一個打扮有些妖嬈稍有些年輕的女子道:“我是洪太尉的夫人”
“你們找我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的,夫人來此已經有些時日,我們還沒盡地主之誼,特來商量親自邀請夫人明日到趙府水榭看戲”
蘭萂本想拒絕,可想起宇煌傲這幾日辛苦奔波便想著從這些夫人處或許可查到些什么,便一改冷淡的性子“多謝各位夫人,我也正愁無處去逛呢”
“那就這么約定了啊”李夫人說道,趙夫人連忙道:“對了,這桌上的禮物是我們的小小心意,還望夫人收下”
“既是各位夫人的好意,那也我不便推辭,多謝各位夫人”
一旁的洪夫人始終沒有說話,她盯著蘭萂看了許久,似在思索著些什么。
“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
“各位夫人慢走”蘭萂故作熱情地說。
幾位夫人離開了,蘭萂輕嘆一口氣,無意抬頭卻見宇煌傲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蘭萂吩咐小刀將這些東西收拾好,隨即上了樓。
宇煌傲見她上了樓便進入了房間,蘭萂跟了進去,轉身剛將門關上,腰間一緊宇煌的頭放她的肩膀上“去哪兒?”
“去看灝哥哥了”
“居然還真去?”宇煌將蘭萂掰過來讓她與自己面對面“說了什么?”
蘭萂摟住宇煌傲的腰“兒時小事”
宇煌傲聽罷一把將蘭萂抱起,自己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讓蘭萂坐在他腿上“為何答應與那些夫人去聽戲?”
“她們的相公要討好你,我只是做個順水人情”
“是順水人情,還是想去調查東西?”宇煌傲把玩著她的手。
“都有”
“這收禮又是為什么?”
蘭萂打量著宇煌傲“你想要查到東西就得讓他們以為你是自己人,人以類聚,他們若是貪官,那你也得貪,他們才會露出馬腳”
“說得不錯”宇煌傲看向蘭萂腰間“這些日子怎么不見你掛香囊了,成縣不比宮中多得是蛇蟲鼠蟻,得戴著”
蘭萂怔了一下解釋“香囊的繩子斷了”說完她伸手摟住宇煌傲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