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十幾個武警端著步槍沖進停尸間分列兩邊,槍口一致對準了張山,所有的手指似乎都繃緊了,仿佛稍有異動就能讓張山變成篩子。
緊接著入內的就是薛蕎,此時的她也算全副武裝了,一身標準的軍服讓她本來性感的身材看起來有點臃腫了。
張山狀似識趣的舉起雙手,很遺憾的看著陸染,“你看,我本來打算全都告訴你的,可時間它不允許啊。”然后又望向薛蕎,“我一直覺得女特工就應該穿上黑又亮的緊身衣。”
“很抱歉不能滿足你的惡趣味,不過我倒是不介意聽聽真相。”薛蕎揮手,周圍的武警紛紛從后腰掏出一根金屬短棍,往地上一杵便形成了一個半人高的短樁,上面還有一閃一閃的指示燈。
張山瞄了一眼,“準備的真充分。”
“對于擁有特殊能力的探員,任何準備都不過分。”
“好吧,那我們繼續,說到哪了?”張山瞄了一眼那張紙,“哦對了,那其實是一種恩賜,一張賜予人力量的紙或者說契約,只要在上面寫某個惡魔的真名,那么就能夠獲得那個惡魔所有記憶融合并誕生的超能力。雖然這種能力有隨機的性質在,但其實想想,惡魔嘛,都是很單純的想要做壞事,他們的能力也應該很單純吧。”
惡魔、真名、超能力,好吧,一邊努力將自己透明化的兩人已經有點茫然了。
丹尼爾靠近陸小野,用細弱蚊吶的聲音嘟囔,“你看,我說要點蠟燭的吧,果然出事了!”
陸小野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對蠟燭是有多執著?若非這停尸間有點擠了,而他又不想跟各位老少爺們姑娘媳婦搶位置,他是真想離這貨遠點。
“所以爆炸是能力?”薛蕎皺眉,她瞄了一眼陸染手中的紙條,很敏感的從剛剛的話中得知了一些關鍵信息。
惡魔、真名、超能力、使用方法以及背后有可能存在的問題。
張山輕蔑的搖搖頭,“要不說你蠢呢,有哪個惡魔的能力精華會是爆炸的?再說我若是已經得到了能力,又怎么可能還來搶那張紙。”
張山眼中多了一絲厭惡,這一次望向了李哲的尸體,“我花費了很大力氣才湊齊了儀式的全部材料,得到了紙張,得到了真名,就差獲得力量了。可誰知道這個李哲出來搞事,一個對惡魔一無所知的外行,竟然亂來,結果導致儀式被中斷,散逸的能量形成爆炸。嚴格來說,罪魁禍首就是李哲。”
“真的嗎?我不信!”陸染作為家屬反駁,“李哲既然有往紙上寫名字的時間,那破壞儀式肯定在其之前,那時候沒有爆炸,就說明所謂的能量散逸其實是可控的,由你操控!”
張山舔了下嘴唇,難得的露出一點尷尬,“你看,人家都比你更像是個探員。”
薛蕎完全不介意對方的揶揄,“那你倒是說出真相啊,怕什么。”
“你們以為我傻啊,這些武警身上都帶著攝像頭的,我說了豈不是被外面的人全聽去了。”張山一副‘你真傻’的模樣,“能夠給你們一個說得過去的答案就已經不錯了。”
薛蕎氣結,同時也更加警惕,從始至終都已經被圍上了,可這個張山竟然都一點不緊張,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她更愿意看到敵人在BGM里跪地痛哭認錯懺悔!
薛蕎揮手,兩名武警上前要去扣住張山,可還沒有等走出兩步,停尸間的燈開始極速閃爍,從走廊到停尸間,然后是整個醫院的燈光都像是抽風了一般。
咔咔咔咔咔!
一連串仿佛老式木門腐朽開合的聲音響起,在忽明忽暗的光線之中,兩個人影十分突兀的出現在了張山的身邊。
一個滿臉灰白,弓腰駝背,身體干瘦衣衫襤褸的男人,一個滿臉灰白,弓腰駝背,身體干瘦衣衫襤褸的女人……
“這么多年了,你還是這兩只鬼,我該不該說你不思進取呢?”薛蕎完全沒有因為室內陡然出現的陰冷而有任何恐懼。說著手心翻轉,一個類似車鑰匙的東西出現在掌心,輕輕按動,之前被杵在地上的樁子陡然爆發出一波氣浪,氣浪不是很強但其中隱隱有電弧閃過。
陸小野和丹尼爾嚇得一哆嗦,腦子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脈沖武器,可卻發現當這氣浪晃過之后照明立刻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