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銘這時候也沒了斗嘴和好色的心情,他瞧周彬一臉肅然,他心頭也有些忐忑。
張雨欣下意識的用手撓了幾下,倒也沒再反對李九銘去看她的琵琶骨。
“這,這是什么……等等,我想想,我想想,我好想在哪見過。”李九銘看完之后,臉色也是一變。
“砸在你身上的,應該是石槨里的東西……”周彬沉聲說道。
如果是普通的人血或者是水,都不會這樣。哪怕就是像水銀一樣的東西,也不可能出現如此詭異的情況。
“哥,到底是什么啊?別不說話成不?”張雨欣有些慌張。
周彬道:“骷髏,一個血紅色的骷髏。”
“哥,你,你不會看錯吧?”張雨欣的娃娃臉‘唰’的一下全白了。
“得了,我用手機給你拍下來,你自己看。”周彬掏出手機給張雨欣照了一張,然后遞給張雨欣。
張雨欣看著照片,整個人都懵了。這種情況,讓她感到恐懼和不安。
“我想起來了,我爺爺曾和我說過,在抗戰時期,曾有一伙盜墓賊倒斗挖出了一些東西,其中有一個石器上面就有這樣的印記,而且還著意上個色,鮮紅如血。”李九銘道。
“怎么回事?”周彬問道。
李九銘沉默了幾秒,在張雨欣可憐兮兮的目光下終于開了口:“我也是聽我爺爺說的,好像是1940年左右,那時候我爺爺年紀也不大,才幾歲人。當時有一伙盜墓賊下了個斗,然后求我太爺爺幫他們去去晦氣,后來就用了那件石器做報酬送給了我太爺爺。在我太爺爺死后,那柄石器便做了葬品一起放入了棺材里。聽我爺爺說,那伙盜墓賊在那個墓里死傷慘重,十幾個人下去,最后上來的就只有兩個人。我太爺爺曾和我爺爺說過,那個石器很不一般,可能是古代用來祭祀的東西,帶有神性,但也邪門的很。”
“還有呢?”張雨欣一臉期望的問道。
李九銘道:“沒有了,那個血色骷髏就出現過一次。我太爺爺曾找過不少同行鑒定,但沒人知道那個東西到底是什么意思。后來,那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據說,那兩個逃出來的盜墓賊最后也死了,死的莫名其妙。”
“胖子,那我怎么辦?我會不會死啊?”
張雨欣眼圈一下就紅了。
“先觀察幾天吧,這種東西,誰說的清?”李九銘也不知道該怎么說話。他本想安慰兩句,但實在不知道怎么安慰。這玩意兒是福是禍都不知道,怎么安慰?
“現在還癢嗎?”周彬問道。
張雨欣有些遲疑的問道:“好像……好像不怎么癢了。好像一開始也并不是特別的癢,可能是我覺得有東西,所以覺得癢?”
說到這,張雨欣也不大確定。她現在都開始懷疑人生,懷疑這個世界了,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感覺到底如何。
“先休息一下吧。”周彬道。
三人都躺下了,但卻沒人睡得著。
熬了三四十分鐘,他們抵達了天海市火車站。這些乘客下車,被帶到了火車站的服務中心。
就目前而言,這些人顯然還不能走,政府已經有了安排。他們先要詢問大家都看到了什么,又做了筆錄,然后還說了好多安慰的話。最后,還想要走的人他們又安排了車次走不通的路線,不想走的人也愿意雙倍將車票錢退還出來。
沒有人在那種混亂危險的情況下拍下照片,不過也有人將數百乘客的手機都檢查了一遍。
從車站出來,三人互留了一個電話之后,周彬直接打電話給蔣楠。
“你大爺的,我開了兩個小時車趕過去,現在你告訴我又去天海火車站?有沒有搞錯啊,你這是玩我啊!我現在在高速路上,你告訴我怎么走!”
蔣楠在電話那頭都快咆哮了。
“老蔣,是我說錯了,但現在真的沒辦法。這樣吧,我在這邊開個賓館,你過來之后,今天就在這呆一晚好了。這邊離公司近,明天你去上班也方便些。”周彬苦笑。
他沒不想這樣,后來不是沒信號么?
后來……往回走了十來分鐘的時候,手機似乎有信號了?
但當時,周彬忘記打電話了!
一直到在火車站,工作人員要檢查手機照片的時候,周彬再驀然想起蔣楠還在趕往那邊。
這一天的事太多了,周彬只覺得腦袋有些發脹。
“也只能這樣了。周彬啊,下次可別再鬧這種幺蛾子了。”蔣楠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雖然上班近了,但誰愿意晚上開幾個小時的車瞎跑啊?
就算不在乎油錢,這幾個小時下來不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