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也是這么以為的。”
殷通笑了笑,“陳郡易主,其余各郡也是義士頻出,紛紛反抗暴秦。此時正是上天滅亡秦朝的時候!我決定起兵,讓項梁兄和恒楚統帥軍隊。”
殷通語氣平淡,卻是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
用最平淡的語氣,說最嚇人的話!
項伯直接就被嚇尿了!
這是什么情況?!
我們都還沒動作呢,你一個秦朝的郡守,這就坐不住,決定起兵了?
“呃…這個嘛…”
項伯顫抖著手干了一大杯酒,想到伯兄走時反復的叮囑,正準備找個說辭開溜。
瞥了一眼賬外,寒光閃閃,無數刀斧手正惡狠狠地瞪著自己!
項伯心里苦啊!
伯兄走前反復叮囑,讓他們按兵不動,以觀其變。
誰知道殷通這個傻叉,見人家陳涉稱王,坐不住了!
為了保命,項伯只好連忙拱手臣服:“我項氏全族愿意追隨郡守,效犬馬之勞!”
殷通大喜,托著項伯的肩膀,大笑道:“好!有了項氏的輔佐,何愁大業不成?哈哈哈!”
七月二十三,原大秦郡守殷通起兵造反,加入了對抗暴秦的隊伍,稱“會稽王”!
...
九江。
一望無垠的平原盡頭,沉重如鐵的步伐聲響起,震耳欲聾。
聲音越來越大,如密集的雷雨,墜落大地,敲打著這片土地的根基。
平原上,隨著第一個人影的出現,無比殺伐的壓抑感鋪面而來。
無數個黑點,邁著沉重有力的步子,進入了九江。隨之而來的,是足以傾覆天地的震撼。
領頭的三人跨馬揚鞭,意氣風發。
這支軍隊正是陳涉軍團的大將葛嬰統帥。
葛嬰帶著幾百人,一路南下,勢如破竹。
完全沒有遇到如陳縣這般頑強的抵抗,雪球越滾越大,攻城拔寨,兵至九江。
現在葛嬰的勢力,比大哥陳涉都要膨脹!
葛老三自己也是膨脹到沒邊,一副天下唯我獨尊的架勢。
他抬了抬頭,凝望蒼穹,突然哈哈大笑。
“聽聞秦皇胡亥,曾經當著始帝、暴秦百官的面挽弓射大鷹,好不威風!今日,我葛嬰起勢一月有余,麾下大軍足以席卷天下!”
“哈哈,聽說小皇帝現在天天抱著婆娘睡覺,躲在后宮不敢上朝。他以為不上朝,老子就不打他了?”
“三哥用兵如神,乃當世人杰!秦皇胡亥如何能跟三哥相提并論?他現在怕是早就嚇破了膽吧!”
說話的這人年紀剛滿三十,七尺有余,唇下胡須稀疏,乃葛嬰軍軍師黃善。
聽了黃善的吹捧,葛嬰心情大好,長笑道:“呵呵,有此昏君,暴秦必亡!昏君亦可挽弓射鷹,我葛老三當然也可以!”
“來人,上強弓!”
葛嬰話音剛落,旁邊的年輕侍衛連忙屁顛屁顛,遞來一把硬弓。
“葛將軍,請!”
葛嬰接過弓箭,頗為贊賞的看了年輕侍衛一眼。
“楚王,依你看,我比之秦皇如何?”
這位年輕侍衛不是別人,正是葛嬰一路攻城略地,虜來的楚國后人襄疆。
葛嬰也不寒磣,直接擁立襄疆為楚王,以聚人心。
楚王給他當侍衛,雄的不要不要的!
襄疆這條命都握在葛嬰手里,他哪里會吝嗇吹捧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