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
胡亥滿意地捏了捏手中的半成品,推著王魚出了屋子。
屋外,早就擺好了一套火爐。
胡亥用鐵串將面團放上烤架,滋滋滋地烤了起來。
王魚也是一臉無奈地在他身邊坐下,雙手抱著膝蓋,默默看著胡亥操作。
“夫君怎么突然想做宵夜了.....”
“這不是怕你餓著么.....嘿嘿。”胡亥還是有些心虛的,這幾天反復拉扯,明顯看得出來王魚有些不開心。
王魚噗嗤一笑,小聲嘀咕道“哪有皇帝做這個的.....”
“那皇帝應該做什么啊?”
“唔.....比如專寵哪位妃子呀,送給她好聞的香水,陪她去散心什么的.....”
胡亥笑了笑,伸手順了順王魚的頭發。
“這不都是做給那些人看的嘛.....”
胡亥前些天早就給王魚解釋過了,用的正是李斯送來的“借口”。
御駕親征!蕩平武臣!
王魚點了點頭,雖然邏輯說得通,可總感覺怪怪的。
她撇撇嘴,笑著說道:“陛下也可以帶上魚兒的.....”
“這不是太危險了嘛。”胡亥沒心沒肺的說了句。
王魚的眼眶有些紅,“知道危險,干嘛要去呀......”
“因為我是大秦的皇帝呀,有些事情,皇帝總是去要做的。”胡亥隨手朝煎餅上撒了一搓鹽,“但是皇帝的女人,就不用做那么多了。”
“可蘭兒她,也是皇帝的女人。”
胡亥笑了笑,沒有說話。
王魚望著胡亥,心情有些復雜。
她也不是啥都不懂的花瓶。
王魚是王魚,蘭兒是蘭兒。
二人雖都是皇帝的女人,終究是不一樣的。
王家有兩位異姓王,手握大秦帝國近半的強軍,若是北巡途中,王魚出了什么事,一切都會變得麻煩起來。
王魚雖相信父親和大哥不會因為自己,做出對大秦不利的事情。
可形勢總是比人強的。
王家對大秦再忠心,胡亥再相信王賁王離,少了王魚這個牽橋搭線的角色,君臣的關系無論如何都會發生質變。
甚至在某些壞家伙的推波助瀾下,搞不好會發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王魚,是絕對不能出事的。
相反,草根出生的蘭兒,就沒那么多顧慮了。
說句現實的,關鍵時刻用蘭兒換取皇帝的生存空間,都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這樣子,對蘭兒妹妹,有些太殘忍了......”王魚吸了吸鼻子,聽聲音又是忍不住要哭。
胡亥將“煎餅”的外皮弄碎,再加上牛肉、蔬菜,裹上胡亥特制的醬汁,仔仔細細包好。
看賣相,大秦第一張手抓餅貌似還不錯。
“可惜了,沒有番茄醬。”
胡亥吹了吹氣,等手抓餅稍微涼下,遞到王魚嘴邊,“喏,魚夫人吃第一口。”
“夫君...”
“嗯?”
“你還沒回答我呢。”
“回答什么?”
“蘭兒的事啊。”王魚咬了一口手抓餅,一臉鄭重。
“她啊……放心吧,可以活成老妖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