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其松皺著眉,擠出一個笑容。
動作太做作,擠出了一口老血。
“咳咳,屬下常年坐鎮河內,對河內地形有所了解。麾下也有幾千可戰之兵,項將軍下一步有何指示,盡管吩咐屬下!屬下必當赴湯蹈火!”
金其松也是個人精,搶功是不可能的了,不如跟著項羽混。
項羽的北巡軍吃肉,給他留口湯喝就行。
項羽看了他一會兒,沒直接回答,反而問道:“朝歌乃河內郡郡治,朝歌淪陷,郡守郡尉現在何處?”
金其松心中一緊,秋后算賬來了!
郡守丟下郡治跑路,肯定是說不過去的。
現在正值亂世,各郡縣各自為戰,大秦朝廷到處滅火,暫時沒空管這些犯事兒的當地官員。
一旦朝廷喘過氣來,這些人該罷官罷官,該拖去修奇觀的去修奇觀。
一個都跑不掉!
“郡守和郡尉他們,此時正在焦作,整頓兵馬…..”
金其松話都還沒說完,項羽的眉頭皺的不要不的。
整頓兵馬,說的那么好聽,不就是跑路么?
金其松一點都不介意賣隊友,反正項羽又沒問郡丞,賣隊友算個啥啊?我又沒賣爹!
項羽雖然沒說啥,從他那一臉嫌棄的表情,就知道心里一定是很不爽的。
金其松不敢吭聲。
項羽隨口打聽了一下河內郡的大概情況,金其松都是不敢隱瞞,全盤托出。
就在這時,河面上突然有一支桅桿豎起。
金其松和項羽都是心中一緊。
下一刻,一支又一支桅桿從東方升起,一艘艘大船如同移動著的山岳,大船后小船無數,身著武士服的士卒們賣力劃著船槳。
北巡軍大軍到了!
…..
“啟稟陛下,汾港周邊已盡數被我軍收復,據斥候報,有大量匪軍從朝歌開出,目標直指汾港!”
胡亥愣了一下,武臣膽子這么大?咋還敢主動出擊呢?
按道理說,不應該老老實實防守,等著中央軍去打他么?
胡亥掃了掃下首的文武百官,忍不住罵了一句娘。
果然有奸細!
武臣一定是提前收到了中央軍進攻汾港的情報。
要不是武臣磨嘰了半天,趙國來打汾港的將領也是磨嘰了半天,趙國的人說不定比北巡軍還要先到!
真是這樣,那就有些麻煩了。
再往壞處想想,若是武臣更加信任情報,有大魄力派大軍駐扎汾港周圍,搞不好北巡軍這次都要折戟沉沙!
胡亥就喜歡往別人的隊伍里安插奸細,深知奸細的危害。
經過與北巡軍眾將的商議,最終還是決定分兵從兩處登陸。
胡亥帶著一群徭役、文官、少量士卒登陸汾港,趙賁帶著大部隊和輜重,從新鄉登陸。
主要是一個小小的汾港,容不下這么多船。
項羽掃清了汾港周邊,不用打仗就能直接登陸,胡亥就帶著徭役們過來了。
胡亥想了想,問道:“武匪過新鄉了嗎?”
新鄉比汾港要靠近朝歌,更加接近武匪大軍,這也是為啥讓趙賁帶著能打的士兵去新鄉。
新鄉汾港,兩地相隔不遠,數萬大軍行軍,也就一日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