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面亦是如此。
如此兩面皆有陰陽玄妙,但又通過黑面和白面分出清晰的生死神通、黑白道德。
玄之又玄,妙之又妙。
陰陽玄妙分開雷霆,黑白道德護住神念。
最終在一聲神圣莊嚴的轟然大鳴中,看到一座道宮。
那是一枚無比簡單清晰的符箓文字,可是筆劃勾勒間,卻又有無比深遠的玄意,好似虛空宇宙的雷霆皆化入其中。
一道生萬法!
一個虛無縹緲的模糊道影出現在道宮中。
道宮上的牌匾文字變得格外清晰。
“神宵!”
模糊道影的眼眸變得格外明亮,好似開天辟地的第一縷光明,瞬息間就能照亮大千世界。
“你想問什么?”
“大帝果然已經合道?”鈐印做了道人的臨時法身,一個身著黑白袍服的絕世道者神影出現在神霄宮外,沒有進去。
“我本是道。”模糊道影的眼眸略有黯淡。
道人有些明白了,神宵大帝的氣息類似于古神,但是遠不是古神能比擬,祂和雷霆大道不分彼此,卻不是道君、道果,而是一種特殊的存在。
祂絕對有道果的實力,也因此受到絕對的桎梏。
除非轉世重修,否則神宵大帝的路已經盡了!
但祂已經是道,想要轉世,首先得自殺,可是身為大道,自殺又怎么能成功?
這是一個悖論。
除非有外力殺道,祂才能解脫。
“我明白了,非是大帝想助我,而是大帝想要我幫助。當然別人如果成功走到那一步,也能幫助你。你只是想要一個殺道、破道之人助你破開桎梏。之前的人情我記下了,來日會還。告辭!”
道人想明白之后,將話說開。到了他們這一步,遮遮掩掩的,反而顯得小家子氣,不如痛快一點,直接說明利害。合則合,不合則去、則戰。
話音一落,鈐印躍出雷霆大道,回歸天河道場。
而雷霆大道深處,模糊道影,似乎凝望著遙遠的朱雀星域天河,又似乎看著虛空宇宙的星河,良久之后,輕悠悠嘆口氣,“寂寞啊。”
也不知這一聲寂寞到底是對誰說,還是對自己說。
過了一會,荒古世界,天庭,神宵玉清真王府,神宵大帝對著女冠敖鸞道:“你將此碑丟進時空亂流里。”
他自袖袍取出一枚石碑,上面道種文字深邃玄遠,好似虛空宇宙雷霆所化。
敖鸞領了大帝法旨,將石碑帶出神霄宮,走到天庭邊界,時空亂流清晰可見,她將石碑丟出。
那石碑進入時空亂流,不知何時跌出亂流,竟來到地仙界。
石碑化作一座大山,猶如天塹,居然將地仙界和虛空宇宙其他星域隔開。
地仙界震動。
因為此山在無數歲月前存在過。
名為“兩界山”。
一山隔斷兩界,從此之后,地仙界之人要破界而出,便難了不知多少。至于下界之人,也難以飛升前往地仙界了。
蘇塵暫時不知兩界山的事,但是他清楚,神宵大帝是身為無處不在的雷霆大道,才能找到他的下落,沒有合道的青帝,應該沒法通過這方法找到他。
結果看來,也是如此,否則青帝早通過定位,殺出時空亂流來尋他了。
但是不能將自己的安危寄托在別人的無能上。
蘇塵心里有些緊迫感,他得快速突破到神魔九重天,晉升先天神魔境界。
所以佛尸再現既是一個危機,也是一個機緣。
他需要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