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圓的社區生涯結束了。
從各種意義上來說。
小女孩并沒有想到,她只是出來求個米,竟然大部分人都猜出她尿炕了這件事,更不會想到竟然會有人用這么粗大的聲線來問蘇長卿,她是不是尿炕了。
于是社會性死亡的一瞬間,小女孩整個人都是懵的。
小女孩眼神呆呆的站在原地。
蘇長卿尷尬的想滿地拉屎。
之后無論蘇長卿怎么解釋補救,周阿姨的大嗓門依然讓一層樓的幾家住戶聽的清清楚楚。
當時蘇長卿清晰的看到幾家住戶里的婦女探出了半個頭,一臉八卦的文明觀猴,然后躲進了房里說起了悄悄話。
大概內容就是:“你知道B棟的那個小蘇嗎,對,就是那個長的很帥的年輕人,他身邊不是經常跟著一個很漂亮的小姑娘,應該是他女朋友,我剛才竟然聽到……”
……
蘇長卿緊張的輕輕安撫著呆呆雙手無力垂放的小女孩,然后特地一家一家上門,勉強解釋過后,手疾的拉著逐漸反應了過來,渾身顫抖,一臉死灰的小女孩回了家。
他感覺看著那些婦女的眼神,似乎無論他怎么解釋都是在掩飾一樣……
社區婦女們的傳播速度十分迅速,用不了多久,整個小區都會知道,B棟六層3號住戶小區身邊經常跟在身邊疑似女朋友,像個精致瓷娃娃一樣的漂亮小姑娘,竟然有尿炕這種毛病,還特地出來求百家米。
對于失去了青春的婦女們而言,漂亮的小姑娘發生了這種羞人出糗的事情是她們所喜聞樂見的。
以后大概會時不時的聽到:
“聽說了嗎,小蘇家的女朋友尿炕了。”
“小蘇也是慘,找了個這么帶個毛病的姑娘,再漂亮有什么用啊。”
“你是不知道,當時他們來要米,我人就在呢!”
“這姑娘年紀差不多有十八了吧,怎么還會有這種毛病。”
“……”
諸如此類在背后竊竊私語,傷害性為零,侮辱性極強的言論,成為小區里茶余飯后的閑談。
……
也許是因為現實實在是太過殘酷了,小女孩下意識的選擇了逃避,于是小女孩一直眼神空洞,大腦放空了許久后,才終于緩過神來,然后滴滴答答的開始有霧氣凝結成了水珠子,在臥蠶上方的眼眶里打轉。
“蘇長卿,我沒有沒有尿床!”小女孩哭喪著臉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打了他一下。
蘇長卿知道小女孩死要面子,正常人都難以承受這種打擊,更何況驕傲的小女孩呢。
于是他輕輕把小女孩抱住,溫言細語的拍著她的背安慰著她說:“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沒有。”
“都怪你說要求百家米!”小女孩紅著眼眶眼淚嘩嘩的掉,推開蘇長卿大聲朝他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