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從被義父收養以來,從未遇見過半點稀奇事物。而且,據義父所說,我的家世來歷清清白白,更和魔人之流毫無瓜葛。”
“果真如此……”
既然來到了女媧的地盤,謝云書可不管阿奴怎么判斷,盡量用實話把自己摘清白,才是最為重要的。
唯一讓謝云書意外的是,保他命的居然不是系統?
而既然有蜀山、夏侯世家兩方背書,阿奴自己也不覺得謝云書哪里有問題,只能當這件事一時無解,當下無可奈何地搖頭一笑,隨緣說道:“算了,如果真是娘娘選擇庇護,我們白苗更沒有懷疑的立場。”
“多謝信任。”
“來者是客,不必如此。”
阿奴暫時放下了操心,只能等之后有空去研究,調過頭又對李憶如說:“那么,你突然跑過來是想找誰,找仲兒嗎?”
李憶如點點頭:“以前他總避著我,韓大哥這次在不在?”
“這幾天他一直在幫師姐做事,我也不清楚他在哪里。”
阿奴口中的師姐,就是白苗軍中的將領蓋羅嬌,與她同為圣姑門下。而韓仲晰自從被李逍遙送來苗疆,便一直由蓋羅嬌與阿奴撫養長大。
說來阿奴也是可憐可敬。她年少時被李逍遙當成趙靈兒占了便宜,結果自此情根深種。可趙、林二人一日無事,又哪里有她介入的機會?
從那以后,阿奴就拒絕了一切婚嫁,寧做伴君一顆星,不求回報地替李逍遙養兒育女。
對此,謝云書也不知該怎樣評價。
畢竟,萬一他將來要是報答林月如替她續了命,那阿奴不是再也沒有機會了么?
而不知謝云書心思的阿奴,此時也正對處理這種感情糾紛,同樣深感糾結不已。
相比躲著李憶如不見面的韓仲晰,阿奴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并不怎么在意放任兩人來往,會不會導致更嚴重的狀況發生。
可今天看著李憶如與謝云書同行,阿奴知曉韓仲晰體內魔根深重,現在卻不太好說,究竟該不該讓三人見面了。
特別是,前兩天韓仲晰外出采購藥材回到苗疆,期間似乎遇到了一些擾心之事,導致他體內長久潛藏的魔氣都有些爆發的痕跡,連帶著整個人都陰郁了消極不少,鬧得阿奴與蓋羅嬌憂心不已,費了不少心思去替他診治。
而一想到這種情況,阿奴索性就拿蓋羅嬌當借口,省得李憶如東跑西跑。
手心手背都是肉,疼哪邊不是疼呢?
只可惜,阿奴并沒有提前知會韓仲晰。就算她不讓李憶如主動尋找,架不住韓仲晰平日還要回神殿,向阿奴匯報蓋羅嬌那邊的情況。
“義母,師傅讓我請你去——”
“韓大哥?!”
臺階上下,兩男一女,就這么隔著寥寥幾步,隔空相看。三人三雙六只眼,視線來回交錯,有驚喜、有尷尬、有沉默,萬般情緒流轉期間,卻皆不知該如何開口。
韓仲晰眉頭緊鎖,憋了許久也只吐得兩字。
“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