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今底氣十足的謝云書,不疾不徐道:“三對三,你們能怎么保住七趣寶樹?沒有天地主宰,就算是戾禍你,如今也未必能攔住我。”
“呵,你現在的口氣,狂妄的令本世主更為激賞。”
戾禍開門見山道:“我當然清楚,你已今非昔比。可爾等一行如今與劍謫仙不在一處,難道不也是我們的機會?”
“隨意。”
反正決戰時在一起是打,在七趣轉輪道也是打。謝云書毫無畏懼,兀地抬手一劍斜指穹廬,倏將漫天風云盡收,劍祭誅神雷光,在萬里神霄間來回跳動,令人完全把握不住其動向:“我只問一句,你們誰先來吃個大的?”
“這——”
此雷動靜聲勢,看似遠不如許多絕學秘招,神異雷法。但由天際壓迫下來的肅殺之氛,卻使三大邪魔紛紛心驚肉跳,仿佛將見滅頂之災。
可在此刻,為了保證不失七趣寶樹,祖登龍毫無退讓余地,又自忖身懷“祖甲之氣”,能夠護身不失。縱使受到強大打擊,猶能沉眠恢復,不虞生命之險。
何況,祖登龍也并不覺得,謝云書這一記雷光,能在三人竭力而為下,將他給當場劈死。身為大魔頭,若無果敢陰狠之決斷,卻也不配立足于世,爭雄天下。
決意一定,祖登龍當機立斷,催動自身無窮暗能。霎時間,雙叉矛再度化為一條禍世天蟒,沖入天穹之上,欲與神雷一抗。緊接著,祖登龍隨即催動蟒鱗護身,一剎那間便見堅不可摧的祖甲附體,隨之天蟒盤旋而起,平地突飚無邊黑色颶風,先聲奪人搶攻!
“一條蟒而已,如何與龍爭天?”
舉劍輕描淡寫一指,順著謝云書劍鋒所向,一道青碧雷光宛若天人共感,以光閃之速,瞬間碎蟒鱗,破祖甲,長驅直入,重挫祖登龍深厚魔功。
但在同一時間,戾禍與端木燹龍卻已共同出招,前者盡消誅神之雷余勁,更與端木燹龍同時抵御住部分誅神之雷悍勁。
然而饒是如此,此雷卻似天罰不可逆,終究斬落在祖登龍胸口處。只聞鏗鏘碎響不絕,祖登龍當場功體全廢,被神雷余勁撞在了七趣寶樹上,竟已生機耗絕。
驟見祖登龍身影消失,仿佛化為塵土,煙消云散。謝云書目睹此景,心下卻如明鏡一般,誅神之雷并不會把人給劈成這飛灰,頓時腦中若有所覺:“你們締約了?”
“祖登龍老奸巨猾,卻不會白白為本世主做嫁衣。”
三人同力尚不能阻,但憑自身修為尚能避讓……對于誅神之雷的威力,戾禍也算有了初步認識,不由更為警醒,但也看得出來謝云書必然一樣元功大耗,不可能在一戰之中連出數次。
而對謝云書的質問,戾禍先是錯愕,雖復哂笑道:“不過,他要安身立命,找幾個工具用以轉輪重生,卻也不是什么難事。”
“這……”
原本謝云書琢磨著,祖登龍剛害死地獄鳥沒多久,還沒來得及利用御陰之力締約同盟,物色幾個出眾的同伴禍害天下。
但顯而易見,祖登龍這家伙在捉不到復活的地獄鳥之前,仍然極為看重自己的身家性命。
就算祖登龍清楚,與戾禍這種實力在他之上的人,用七趣寶樹締約,很有可能導致喧賓奪主,不宜引狼入室。但洗腦幾個工具人,來幫他一起締命重生,卻還不是太難。
只要七日之期一過,締約之人沒有完全死光光,他就能卷土重生。
真是個賤人啊——
“我把樹給砍了,瞧他怎么復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