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李憶如在天師門晃悠了一圈,沒發現有什么異常,或者接近兇獸的氣息,兩人便下了山。
自天師門到蜀山,尚有一段距離。謝云書就跟李憶如稍微放緩了腳程,仔細觀察人間是否真如孟章所說,出現許多妖獸肆虐的跡象。
而在路上,謝云書聽到李憶如的問話,當即隨口答道:“孟章這人的態度有點不對勁。但我不是很確信他是否知曉各種詳細。”
“哦?”
李憶如奇怪道:“你又不特別講規矩,不該偷偷看他腦子里的記憶嗎?”
“敖胥應該授予了天師門一些神陣之類的東西作為防護手段,不是很容易做到。”
就在天師門的觀察過程,謝云書自然早想過了這個辦法,當即答道:“偷偷看別人記憶可以,但在一眾天師門長老、弟子的面前,去強行搜查別人的大腦,說不準會觸及什么自毀機制。到時候,你讓別人怎么看我。外來的謝神君,當眾殺了天師門掌門?”
“所以,敖胥的確跟天師門有關系。”
“嗯。”
謝云書道:“知道這個就夠了。想來,這一點人家也沒想瞞過我的眼睛。而只要沒有正當理由,咱們總不能無緣無故,拆了在當地享有美譽的天師門。”
“估計,就算孟章知道一點內幕,那也接觸不到敖胥的真實目的。”
李憶如點點頭,一向性子直率,毫不客氣地說:“我有理由懷疑,人家是故意惡心云書哥你,明擺著拿天師門膈應人呢。”
“對啊,是這么個道理。”
謝云書沉吟道:“不過,就算他們再怎么惡心我,還是免不了暴露一個事實。”
“什么?”
“妖獸作亂是剛需。”
謝云書具體推論道:“應對我最好的辦法,必然是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動,則要雷霆萬鈞,一擊命中,讓我反應不及。可從現狀來看,對方顯然做不到這一點。否則的話,就沒必要把天師門這張牌,暴露在我的面前了!”
“萬一什么妖獸、兇獸作亂,跟敖胥沒關系呢?”
李憶如說道:“聽說這件事,幾年前就開始了,只是沒現在這么嚴重。”
“我們不在神州的時候,方便他們渾水摸魚,不能作為排除嫌疑的論斷。”
“唔……”
一切的方向都指朝敖胥,李憶如當然不會想著替不認識的神族開脫,而是就事論事地說:“那,云書哥你要怎么辦,就這么一直盯著天師門嗎?”
“不必,盯著他們沒有意義。”
都說了除了孟章,其他人未必知曉內幕,謝云書也懶得白費工夫,在這里撿芝麻、丟西瓜。
謝云書道:“有那個時間,我不如讓多一些的妖獸精怪免于受害,而不是釣魚看著無辜的妖獸精怪之流被殺死。”
“這,那我還是支持云書哥。”
身為女媧后人,李憶如一向是傾向多拯救生靈,而非殺戮之道:“可我們要怎么做?”
“老姜安逸了那么長時間,是時候讓他號召一下,讓天下妖獸一流進入幻璃鏡避難。”
與其被動見招拆招,謝云書還是更喜歡玩釜底抽薪。
“讓神州的妖怪都潛藏一段時間,我就不信還能有普通的妖獸精怪被煞氣兇化。沒了這個借口,敖胥又想搞什么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