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無法掩飾向往的灼熱,心神更是處在震撼中久久難以自拔——太厲害了!人的偉力,竟能達到如此地步嗎?
至于大火,自是一瞬之間消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相比震驚到失神的封亦,其他師兄們明顯鎮定得多。
其中一人,正是方才與封亦說話的那位,名叫侯澈的師兄眼見大火熄滅松了口氣,慶幸道:“還好師叔你把‘玄冰塔’借來了,不然就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閆正會撇他一眼,伸手召回白塔,收回袖中,道:“早跟你們說過不必驚慌,現在信了吧?區區火焰而已,豈能難住你們英明神武的師叔?”
侯澈上山的時日不短了。
最初他修行天賦未顯,一度因為卡在“玉清三層”而自怨自艾,后來偶然之下為閆正會選中,來到清淵峰做一個鑄劍學徒。雖說他之后在閆師叔提點下修為突破,卻也沒離去,反而對鑄劍愈發感興趣。
他與閆正會兩人亦師亦友,關系密切,不過像朋友多過像師徒。故此兩人說話比較隨意,當然也有閆正會本身便不注重那些虛禮之故。
侯澈道:“師叔,你借走長老的法寶,豈不是也將今日意外暴露出去了?難道你不怕長老怪罪嗎?”
閆正會神秘一笑,道:“所以我是偷偷拿走‘玄冰塔’的啊,如此長老師叔不就不知道了嗎?”
“——?”侯澈瞪大了眼,“你這般膽大妄為,被師叔知道的話,不得罪加一等?”
閆正會擺擺手,不在意地道:“一會兒我再悄悄放回去不就行了?——唔,倒是今日這個教訓得牢記啊,沒想到火系材料加上火焰符箓一齊煉鑄,居然會產生這般大的動靜!”
侯澈無奈地嘆道:“早在一開始,我便提醒過師叔你的吧?你還非要如此嘗試!”閆正會哼地一聲,滿臉正氣地道:“不如此一試,你便能確定會如此?好了好了,不要啰里啰嗦,倒顯得好像你才是師叔一樣!我去還塔,一會兒等冰化了,趕緊把鑄劍坊收拾出來才是緊要!”
臨走之時,閆正會招來封亦,拍拍他肩膀道:“師侄,你今天幫了師叔,這情誼師叔記下了!努力修行,等你修到‘御物境’,師叔親手為你鍛一把趁手的法寶!——當然,材料得你自己準備,哈哈!”
聽到如此承諾,封亦客套的話到了嘴邊卻立即變了樣,忙高興地道:“弟子謝過閆師叔!”閆正會一笑而去,走得干脆利落。封亦望著遠去的師叔背影,眼露異色,輕聲道:“沒想到師叔平日里居然是這樣的。”
“哈哈哈,”侯澈聽到他的話,笑著道,“師叔從來都是平易近人的。你平常不來清淵峰,自然不熟悉師叔脾性了。”封亦點點頭,又道:“對了,侯師兄,方才到底發生什么事了啊?”
“唔,你問這個啊,”侯澈撓了撓頭,“此事說來話可就長了。封師弟,你知道師叔是咱們青云赫赫有名的鑄劍師嗎?”隨著侯澈講訴,封亦也漸漸知曉了方才事故的前因后果。
原來閆正會繼承朝陽鑄劍之術后,專研百余年,逐漸成為一代大師。別的法寶不敢說,單仙劍鍛鑄一道閆正會可稱青云一絕!由他鑄造的仙劍,只要材料齊備,最終成品其威能分毫不比如“赤焰”、“神闕”這般首座真人使用的法寶差!
當然也有極限,閆正會鑄劍,比起青云名劍“斬龍”、“天琊”這般九天神兵,尚且有些差距,更別說鎮壓青云氣運的神劍“誅仙”了。
故此他一直尋求突破鑄劍術的方法。
經過幾年摸索,試驗,甚至便翻青云鑄劍、煉寶等卷藏,還當真讓他尋到一法。若能參悟,他的鑄劍術恐怕會躍進一大截,屆時復現“斬龍”這般九天神兵也就不再是妄想!
“師叔是從大竹峰一卷古老手札得到的啟發。那手札由大竹峰一脈先祖,一位名叫‘時朔真人’傳承下來的‘符文箓書’,極為艱深玄奧。師叔認為若能參透‘符文箓書’與鑄劍結合之法,仙劍威能在符箓加持下倍增,便能達到神兵層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