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師弟!”
一個從旁邊傳來的聲音讓封亦轉身過去,看了幾眼之后,才驀地驚訝道:“侯師兄,你也來了?”來人是常住清淵峰的侯澈,他聽了封亦的話,笑著道:“瞧你說的,中元祭祀祖師我怎能不來?——嗯?有什么問題嗎,你怎么一直盯著我看?”
侯澈見他目光不住打量,不由覺得奇怪。
“哈哈,抱歉師兄,是我說錯話了。”封亦又上下打量了侯澈一遭,道,“只是見慣了師兄你短衣與滿面煙火色,忽然見到你這般渾身英武周正模樣委實有些不習慣!”
“你小子!”
侯澈笑罵一句,下意識理了理衣裳,道,“其實我也有些不習慣來著。對了,怎么最近都不見你來鑄劍坊坐坐?”
封亦露出個敬謝不敏的表情,搖頭道:“師兄,鑄劍坊太危險,師弟修為不精,可不敢常來!”
侯澈神情一滯,嘆道:“倒也是,近來劍坊的確事故不斷,唉!不過么——”侯澈頓了一下,又露出自豪且神秘的神情,對封亦道:“最近閆師叔在符箓煉制上有所突破,等到了晚上,你應該就能親眼見到了!”
“哦?”封亦果然被勾起好奇,“那我可要拭目以待了!”
又等了一陣,大師兄楚譽宏、梁文策,以及頗有威望的申天斗一一到來。隨后便是穆蕙秋師姐與一眾朝陽女弟子來到,不多時,師父商正梁與兩位師叔也一齊抵達祠堂。
隨著商正梁與兩位師叔到來,祠堂內外嘈雜的竊竊私語為之一凈,氣氛也變得肅穆起來。朝陽峰祖師祠堂并不大,也容納不了兩百余弟子一齊祭拜,除了少數人隨著師父商正梁步入祠堂,其他人都站在外邊寬敞的庭院空地上。
祭拜祖師并沒有耗費太多時間。
封亦只是肅穆而安靜地站著,而后在師兄行禮之聲里恭敬地拜了三拜,祭祖便至此結束了。而后朝陽弟子化作洪流,三五成群,各自結伴往半山處甘池而去,便是那些修行有成的師兄,此刻也沒有御劍飛行,而是在熟絡同門簇擁下一道步行而去。
“蕙秋!”
卻是從祠堂出來的佟正寧出聲叫住了穆蕙秋。
“師父,弟子在!”
穆蕙秋連忙止步回應,那些走在前面的其他女弟子也都停了下來。
“少傾文敏師侄她們過來時,便由你來替為師招待她們。”佟正寧道,“甘池為師就不去了,不然你們也會覺得拘束!”
穆蕙秋忙道:“師父——”
“好啦,”佟正寧少見地露出淺淺微笑,“你們先去罷,記得招待好同門客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