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折騰,竟又回到先前石殿外的寬闊場地。
“僧王駕到!”
有人拖長聲調放聲而呼。那些匯聚過來紛亂一團的眾僧,除了正自與兩人交手的十余人,其他一聽那長呼,無不束手正色,肅穆而立。
旋即,淡淡光暈籠罩之中,一個紅袍僧衣的和尚夜幕里飛出,落在石殿房頂之上。另有七八個僧人寶相莊嚴,各執禪杖禮器,緊隨他身后侍立,將那紅衣僧人襯托得尊貴不凡。
石殿底下,一個黑袍人抬頭望著這一幕,嘴角微抽,大感無奈。
“敵人打上門來了,還要講究排場!這和尚,莫不是腦子有病罷?”黑衣人心中腹誹不已。
場中,眾僧在那紅衣僧人出現的瞬間,齊齊合十躬身,向著屋頂之上的那人拜道:“小僧拜見僧王!”個個聲音洪亮,神情激奮,山呼之下氣勢如潮。
一時之間,張小凡與陸雪琪都被這氣勢震懾。
那些圍攻他們的僧眾,也在此刻束手后退,只凝神戒備。張小凡二人相視一眼,也暫且停手,往那所謂“僧王”看去。
黑夜之中,火光明滅不定。
那站在屋頂的紅衣僧王,竟有張年輕得過分的面龐。不止如此,其人眉目如畫,膚色瑩潤,唇紅齒白無比俊美,眉間一點朱砂,整個人仿似超脫紅塵,飄飄若仙。
哪怕是張小凡,在看到那僧王時,也被其俊美精致的面容驚訝。
甚至隱約心中生出古怪想法,覺得此人哪怕是不作和尚裝扮,換一身女子衣衫,也全然沒有違和感!
這般陰柔之美,放在尋常人身上或許只是讓人驚艷贊嘆。
可放在出家人身上,便顯得十分不諧。天音寺法相僧人,在張小凡看來也屬生著一張英俊面容。可他與眼前這人相比,最大的差異便是氣質迥然不同。
法相精研佛法,渾身自有一股佛門安寧祥和之氣。
眼前這人有“僧王”之名,然一身氣質頗為奇異。若說佛門法力外顯呈金色,寶相莊嚴,那么眼前之人給人感覺便似金黃熠熠中染了血紅,再加上一襲紅色僧衣,顯出妖冶無比的氣質來。
“且起來罷。”
淡然清冷的聲音,傳遍全場。
紅衣僧人目光在張小凡、陸雪琪身上細細地看了一回,嘆道:“貧僧紅云,兩位少俠原來是專程等著貧僧,可有見教?”
與他周身氣息發散不同。
張小凡與陸雪琪修行的乃是玄門正宗功法,對自身氣息與實力掌控自如。沒有親見兩人之前,那紅云妖僧竟也沒判斷出他們的修為。
如今親見,紅云心中恍然。
若他們二人決意要走,自己那些不成器的弟子下屬萬萬阻擋不了。
“哼!”陸雪琪手持仙劍,熠熠藍光映照著她清麗絕美的面龐,聲若斷冰切玉冷冷地道,“閑話休提!我只問你,雍州孩童失蹤一事,可是你們紅云寺犯下?”
“唔。”紅云目光一沉,原本淡然的神情里多出了幾分凝重。
“不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