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荒木點了點頭,“那么多謝你的介紹了,我們”
他剛準備離開,結果福根酒館的大門就被人一腳踹開,一位滿臉倨傲的青年治安官走了進來,臉上還帶著一個呼吸器。
看到這個呼吸器,荒木和伊姆兩人的眼神同時一閃。
很明顯,他們都想到了另外一撥同樣走到哪里都帶著呼吸器的生物天龍人。
“這么說起來上城、下城;天龍人,海賊呵,還真是有點相似呢。”
只不過這邊的上城人只壓迫下城,而天龍人則是將全世界都當成了自己的下城。
那位青年治安官一進來,范德爾的臉色就變了。
“不好意思,”
他似乎是微微嘆了口氣,對著荒木歉然一笑,然后勉強擠出了一個更加和善的笑容,揚聲道
“觀影光臨福根酒館,你們想要點什么”
不過他的友好并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那名治安官徑直走到吧臺前,卸下了呼吸器,一臉冷漠地說道
“四只陰溝里的老鼠”
這話頓時讓范德爾臉色變得很難看,他眼眸低垂,嘴唇抿緊,似乎在忍耐壓抑著什么。
而周圍酒館里的其他人也微微嘩然。
上城人一直以來對下城人的蔑稱就是陰溝貨,這一句話可以算的上是開了地圖炮了。
他們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自家的首領范德爾,希望他能帶領他們做出有力的反擊。
但是
讓他們的失望的是,雖然范德爾牙關緊咬,但他終究還是忍住了這樣的羞辱,并沒有對治安官的話給予任何回應。
“哼,”
那名治安官見狀,輕蔑地一揮手,“進去搜”
幾名隨他一起前來的治安隊侍從頓時魚貫而入,推開擋路的酒客,直接就沖進了酒館的后廚。
范德爾想了想,用一副無所謂的口氣說道“你們來這一趟純屬白費力氣,不如來杯好酒”
“那就來你們這最烈的酒”
范德爾的服軟似乎讓那名治安官很滿意,于是也隨口回了一句。
借著從吧臺地下取酒的機會,范德爾悄然按下了一枚紫色的按鈕。
福根酒館地下室。
一間并不算大,但收拾得還比較整齊的房間里,四名少年正愁眉苦臉地聚在一起。
忽然,放在桌上的一只猴子玩偶發出了紫紅色的光芒,并且開始不斷震動著發出噪音。
“糟了”
幾人臉色頓時一變,下一刻,房間的大門被轟然拉開
酒館前臺。
青年治安官一邊搖晃著范德爾給他倒的酒,一邊若有深意地說道
“來之前,我碰巧去了你的一個老朋友那里,他給我講了幾個故事”
范德爾還沒明白他想要說什么,卻被直接從手中奪走了自己的煙斗,他下意識地一捶桌面就想要站起身來。
而這個舉動同樣也引起了酒館之中所有人的不滿,他們紛紛站起身來,瞪視著治安官,仿佛只要范德爾一聲令下,雙方下一刻就會大打出手。
不過治安官卻仿佛毫不在意,而他留在身邊的那位侍從則是同樣拿出了一根類似于警棍一樣的武器,對著酒館眾人示威。
范德爾見狀,強自忍耐怒意,對著其他人搖了搖頭。
治安官見狀,更是直接將他的煙斗給丟進了酒杯里,然后輕蔑地問道
“我記得,你以前可不愛當和事佬的,不是么”
面對青年治安官的嘲諷,范德爾嘆了口氣,“沒錯,人是無法回避過去的,”
他抬頭看了一眼掛在酒館房頂上的巨大拳套,淡淡道
“非逼我再帶上它可就不好辦了,鑄鐵的,很難洗干凈。”
雙方四目相對,火藥味一下子就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