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荒木引領著三代水影踏入云隱村大門之后不久。
伴隨著一道細微的破風聲,三道渾身籠罩在黑袍之下的人影悄然出現在了一塊巨大的巖石背后。
“隊長,水影已經進入云隱村了,我們來晚了一步……”
一位眼瞳全白,眼角青筋暴起的忍者小聲說道。
砰!
金發的青年忍者狠狠地一拳砸在身旁的巖石之上,語氣中帶著深深地不甘:“撤!”
……
夜色如墨,孤月高懸。
將“三代水影”在旅舍中安頓好之后,荒木立刻就找了個借口獨自一人走了出來。
天上四時不歇的隆隆悶雷仿佛映襯著他此時略顯雜亂的心緒。
夜間的云隱村街道上空無一人,只有房頂上偶爾有暗部忍者在來來回回地穿行跳躍。
背負鮫肌的荒木身份明確,因此并沒有受到什么阻攔和盤問。
當然,這或許也跟他并沒有往雷影大樓等關鍵地段走有很大關系。
云海。
因為夜間的宵禁,這座白日里人流熙攘的景點此時空無一人。
荒木獨自走了進去,兩三個跳躍就登上了一座小型的山峰。
他盤腿而坐,將鮫肌至于膝上,迎著如水般流淌而下的月色,緩緩散開了自己的精神。
【心眼】!
仔細搜索了一邊,確認自己身上并沒有異種查克拉殘留之后,他面上一直保持著的憤怒與殺意才徹底卸去。
看來自己暫時還沒有被孢子寄生。
“我該拿你怎么辦才好呢,三代水影大人?或者說,絕?”
荒木在心中暗自思量。
沒錯,從見到三代水影的第一眼開始,他就發現了對方的異常。
無論是白絕的寄生扮演,還是黑絕的精神附體,或許能在查克拉層面上瞞過感知忍者的眼睛。但是這種生命本質上的不協調,在荒木的神融自然的過程中卻猶如火炬一般刺眼。
他們可以偽裝三代水影的樣貌,忍術,甚至查克拉特征,但是唯獨不能模擬出他本人的生命狀態。
離開霧隱村之前,荒木曾在水影辦公室中用自己初窺門徑的感知能力感應過一次三代水影。
雖然不甚明晰,但是那種行將就木、如同風中殘燭一般的感覺給他留下的很深的印象。
而這一次,三代水影的容貌雖然依舊蒼老,步履也稍顯沉重,可是體內那股勃勃的生機卻顯得分外違和!
所以,荒木一眼就看出來他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人了!
但是看出來歸看出來,怎么應對卻是個麻煩問題。
絕精通扮演法,甚至可以騙過感知忍者的感應,如果荒木跟他正面起了沖突的話,那明天就會流傳出霧隱上忍荒木意圖刺殺水影,然后叛村而逃的消息。
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好歹自己也在霧隱村打拼了這么久,好不容易爬到了這個位置,傻子才會選擇叛逃呢!
但是俗話說得好,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今天是第一次見面,對方還沒來得及給自己種下孢子,可是如果天天都要警惕這個,那日子還怎么過啊?
更別說,對方既然選擇了成為水影,那肯定會對霧隱村有所企圖。
早已將霧隱視為自己的基本盤的荒木可不允許別人來瞎搞!
思來想去,他還是覺得這個假的三代水影需要盡快被做掉,夜長夢多,拖得越久就越容易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