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眼前這位就是其中之一。
而以飛段那桀驁跋扈的性格,當然也不會慣他們的毛病。
所以如果他沒聽到也就罷了,可要是一旦被他聽到了,那么少不了就是一頓毒打。
因此他也沒少因為毆打同伴而被湯忍村所處罰。
這一次,大概是為了表現自己勇氣,又或者是因為飛段的出現正好打了他的臉,那人說話的聲音稍微大了一點。
就在這時,飛段前往訓練場的腳步突然一頓。
“不會吧……”
嘴臭少年泉太一驚,大腦還來不仔細思考,身體便仿佛遵循著肌肉記憶一般,悄悄朝遠處挪動著步伐,似乎隨時要準備逃跑。
怎么說,這一套反應熟悉得令人心疼。
顯然平時也沒少挨過飛段的毒打。
只可惜,就憑他們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沒事就去湯浴里做迎客任務的訓練方式,那里能跑得過飛段?
唰!
泉太剛一轉身,還沒來得及邁腿,就聽見一陣風聲從自己側畔掠過。
再一抬頭,那個可惡的銀發身影便已經結結實實地堵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想往哪兒走啊?”
飛段嘴里叼著一根野草,左手食指插進了苦無的握環之中,一邊甩著圈子一邊問道。
呼呼作響,幾乎看不清楚殘影的苦無給了泉太非常大的壓力。
“這……飛、飛、飛、飛段,我剛才其實沒在罵你……”
泉太的聲音有些發抖。
“嗯?”
飛段突然握住了正在旋轉的苦無,身體前傾,將苦無的側刃遞到他的脖頸之側,用紫色的眼眸緊緊地盯著對方的雙眼,咧開嘴再一次問道:
“真的嗎?”
“對、對、對不起!”
脖頸處的冰涼直接摧毀了泉太的心理防線,他直接就被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雖然表現得實在是有點菜,但是湯隱村嘛,就是這樣的,理解一下。
見到這一幕的飛段頓時感覺到意興闌珊,連繼續毆打他的興趣都沒有了。
他小聲嘀咕了一句:“真是無趣。”
一邊說著,一邊就要收起苦無。
而就在這時,一名湯隱的上忍從旁邊經過,看到飛段手里的苦無和軟倒在地的泉太,頓時大聲喝道:“你們兩個在干什么?”
嗖!
他瞬息而至,一把抓住了飛段的手腕,強行扭掉了他手里的苦無,然后上下檢查了一下泉太的身體,發現沒什么大事這才放下心來。
然后對著飛段說道:“村子教導你們,就是讓你用苦無對著同伴的嗎?給我滾到禁閉室去!”
飛段也沒做什么辯解,這也不是他第一次因為毆打那些所謂的同伴而受罰了。這次唯一的不同是,他還沒有真正動手,僅僅只是嚇唬了一下,對方就自己倒下了。
月上中天。
獨自一人蹲在狹小漆黑的禁閉室里,飛段抬頭望著墻頂上那個僅僅只有巴掌大小的圓孔發呆,那是這間小屋子里面唯一的光源。
就在這時,一個略顯陌生的聲音出現在墻外。
“少年啊……你想明白生命的意義嗎?想真正的……活著嗎?”
聲音聽起來很陌生,但卻散發著一種令人不知不覺就會選擇相信的奇異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