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的落地窗完美的阻隔了二人前進的路,若是想從那個下水道離開這里,那么他們無法走最短的直線距離,只能從機場的入口處出去,而高達百米的距離估計足夠他們被混亂的“手機瘋子”們一窩而至的撕成碎片。
但不管怎么樣,那依然是最佳的逃生通道。
徐蕓同樣知道現在的處境,但她在停頓了片刻后依然開口說道,“聽著,我們并不是沒有機會。”
葉帆將目光轉向她,等著她的下文。
雖然有些猶豫,但徐蕓還是開口說道:“這些手機瘋子們并不聰明,他們只是遵循著一些本能行事,你還記得我從之前那個拐角處進來的時候還探頭向外觀看情況嗎?”
葉帆點了點頭,畢竟那個時候他正被已經瘋了的黑人廚師所壓迫的縮在椅子下瑟瑟發抖,相當無助,可以說那個時候進來的徐蕓救了他一命,所以當時葉帆對對方的行為有著密切的關注。
葉帆說,“當然記得,還沒對你剛才救我說聲謝謝呢。”
“不,你并不用謝我,我只是自保而已,有你沒你我都會那么做,而且我只是被一群手機瘋子給追到這個拐角的,那并不是我本來的意愿。”徐蕓頗為冷淡的繼續說道:“而當時追我的那群瘋子們,在失去了我的視線后,他們并沒有追進來。”
“你是說?他們只會攻擊視線以內的生物?如果脫離了視線,他們就看不見了?”雖然對方那對救了自己的漠然語氣讓人有些難受,但葉帆還是從對方的話語中抓住了重點。
“理論上來說,當時的情況就是這樣,而且我們在這里面發出的打斗聲,他們似乎也聽不見,他們只能看到移動的物體,不管那是具有生命的,還是不具備生命的,就像是移動的汽車,他們也會撲上去撕咬一番。”
徐蕓給出了相當具有價值的情報,這是一個觀察入微的女人,細節把控極為到位,任何一絲的線索都被她給抓住并聯想到了一起,但是這畢竟只是猜測,具有多大的真實性還未必可知。
葉帆慎重的說道,“那么我們要怎么做?”
“很簡單,一人勾引,一人出去打開井蓋,當然,作為事件的發起者,我去勾引那群瘋子離開門口,你趁亂去打開井蓋,明白嗎?”
徐蕓一副自我封閉,教育良好的典型公眾場合表情,或者可以說是“街頭無表情”面孔的基本要素,她那清冷的聲音訴說的計劃好像不是在說自己,而是在說著不相關的人,而這個計劃似乎只是出外旅游一般。
葉帆有些佩服,同樣也有些好奇這個女人是如何做到這般程度的,就算是一個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成年男人,要想有這般的心態也是極為不易的。
而徐蕓所說的這個方法很簡單也很粗暴,但是危險性極高,單是在視線范圍內就可以看到成群的“手機瘋子”,粗略一掃之下,起碼不下于十人,這還是在視線之內的,視線之外呢?
“拼了?”
“拼了!”
二人達成共識,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之前,這已經是唯一可行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