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峰的一角,那上面皆是斑駁的痕跡,密密麻麻的小洞,讓人看著頭皮發麻。
一顆顆漆黑猶如透明的錐形之物,插入其中,若不仔細分辨,只以為是魂峰峰壁上的特殊構造。
天穹之上,雷電灑落,它們交錯著,盤成了四根巨大的麻花狀繩索,隨著繩索蕩來,季長風感覺到有股氣息扼制住了自己,生不起反抗之心。
整個人不受控制,迅速倒退,到了魂峰正中間,那塊血色的六芒星陣位置。
進入六芒星陣的瞬間,身形一滯,流淌在體內的靈力,盡數被封印,調動不出分毫。
緊接著,四根雷電繩索鎖定了他的手腳,將他牢牢禁錮住,像是獄中的滔天罪犯,鐐銬加身。
“開始了!”
隨著明塵心極為嚴厲的一喝,魂峰峰壁上的透明之物,受到了號召。
十一顆螺旋紋的釘子,像是審判的使者,浮空而來。
里面傳出危險,憤恨,撕裂的氣息,每一顆如是,讓人便是望上一眼,也不寒而栗。
一顆釘子飛來,帶著破空之音,轉瞬之間,沒入季長風的胸膛處,正對著后方的左側肩胛骨位置。
這顆釘子一沒入,眾人中有幾人神情一緊,似乎深知穿魂針的恐怖。
“呃!”季長風喊出了一聲。
那一聲有如殺豬之叫,響徹魂峰。
祁仙絕嘴角譏笑,本有些惱怒的神情,有些扭曲起來,“哼,畢竟是穿魂針,哪怕是一顆,也沒幾個人受得了。”
任誰都可以看出他的得意。
而季長風此時只有一個感覺。
就這?
他那聲叫只不過是象征性的,以往魂蟻族那巨口撕咬,他總要發出這樣的聲音,面對這種虛幻的東西,條件反射罷了。
話又說話來,穿魂針相比于魂蟻族的天賦,似乎弱上了太多。
唯一特別的是體內好像存在了一個東西,不存在于血肉之中,很玄乎。
總結下來,穿魂針和撈癢癢沒區別。
簡紓云不是說很可怕嗎?
正在季長風百思不得其解之際,第二根接憧而至。
做戲要做全套,對穿魂針的威力有所了解后,季長風覺得自己不能表現的驚世駭俗,不然那個祁仙絕可能當場要被氣出“既生瑜何生亮”的心思了。
且讓他高興高興。
又是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這回的穿魂針,依舊沒什么威懾,不過是有人擔憂有人笑罷了。
此后,接二連三的穿魂針依次落入身體之中。
終于在第七顆的時候,季長風感覺到了些許的痛感,像是打針,針孔透入皮膚一瞬間的那種感覺。
“宮主,大長老,穿魂針果然名不虛傳啊!”此時的祁仙絕哪里還有半分怒意,春風滿面,好不快哉!
而簡紓云的臉本就低沉,此時聽到她的話,鳳眸中更是有一絲殺意涌起。
一雙溫暖的手掌,悄無聲息的牽起她的柔荑“云兒,為師還沒見你對誰如此上心呢!”
雪霽月笑面如靨,盯著簡紓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