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非常痛。
顏平感覺腦袋要裂開了。
文膽從識海拉出來的疼痛等級至少達到了八級,跟孕婦分娩時的最高疼痛等級一樣。
顏平齜牙咧嘴,渾身顫抖,眼淚嘩嘩直流。
方才看紀淮書,石少川拉出文膽的樣子,雖然看著痛,但應該沒有這么痛才對啊!
這兩人定是經常這么干,動不動就把文膽拉出來對敵或救人,經歷的多了,抗痛性也就變強了。
“啊~~~!”
顏平并不想叫出聲,可實在太痛了,突然一個高挑豐腴的身體靠了過來。
伸出青蔥玉指在顏平太陽穴上輕輕揉弄,顏平舒服的打了個激靈,趁著疼痛減輕,兩指發力將羊脂玉文膽拉出。
“小微微,謝謝。”
司馬清微哼了一聲,升空,在一朵烏云上站定。耳根子一陣發熱,方才是她第一次與男子那么近距離的身體接觸。
顏平并不知道他無意中拿了司馬清微的第一次。
他看著自己的羊脂玉文膽。
溫潤如水,潔白無瑕,精光內蘊,有一種低調的奢華美,像一位妝容清淡的絕代美人。
“兩位同學,我要怎么做?”
顏平的聲音將紀淮書,石少川兩人拉了回來,雖然只是輕鴻一瞥,但司馬清微的容貌身材以及那獨特的氣質還是深深印在了兩人腦海,揮之不去。
世間,竟有如此美麗而又獨特的女子。
看女子與眼前白衣少年郎剛才親昵的接觸,還有那一聲小微微,黑衣女子極有可能是白衣少年郎的戀人或妻子。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非禮勿想。
兩人沉心靜氣,將女子的身影從腦海中剔除。
紀淮書先是看了眼顏平的羊脂玉文膽,隨著羊脂玉文膽出現,血繭仿佛遇到天敵一般,停止了生長,嚇的一動不敢動,如鴕鳥一般將腦袋埋了起來。
不愧是文膽中品秩最高的羊脂玉文膽。
紀淮書兩人只是羨慕,并無嫉妒之心。
紀淮書作揖道:“多謝同學仗義相助。要想解除尸咒,只有一個笨辦法,就是行那抽絲剝繭之法將王將軍等體內的血線一根一根剝離出來,不能有一絲殘留,否則便會前功盡棄。”
顏平眉頭微蹙,看著被血繭纏繞的十八個英靈。
這工程量有點大了,不啻于進行十八臺高精度的外科手術。
“小微微。”顏平大叫道。
一襲黑衣落下,懸在顏平身后。
司馬清微看了眼三枚懸空,一邊緩緩旋轉一邊綻放白玉柔光的文膽,道:“我跟大鯉魚在前面等你。”
司馬清微御空離去,回到靈舟上帶著大鯉魚繼續游江。
顏平則留了下來,加入紀淮書,石少川的手術團隊,開始漫長而又艱難的抽絲剝繭。
半個月。
顏平三人不吃不眠,連續干了半個月,才有驚無險的將十八個英靈身上的血線徹底剝離。
“成功了,我們成功了。”石少川興奮大叫,緊繃的心神一松,身體便向后倒去,旁邊看守多時的女子連忙上前將他攙住。
顏平與紀淮書同樣被兩個女子攙了下去。
三個女子皆是前往大河王朝避難的清倌人。
為了爭取這樣一個攙扶照顧書院修士的機會,八艘客船上的女子差點沒把腦子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