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清倌有一個算一個都想跟顏平走。
顏平苦笑,一兩個還好,大不了收做侍女,可二三十個,他根本沒辦法安排啊!
“諸位姑娘,對不住,我家里有悍妻,不讓我收侍女,這次出來身邊也只帶了一個男性隨從……”
顏平被逼無奈之下,只能撒一個善意謊言。
“啊,公子已經娶妻了嗎?”有清倌人大失所望,隨即又恍然大悟,是了,顏公子這般優秀的人兒肯定早早被優秀的女子給纏上了,那還能輪到他們這些流落風塵的女子。
顏公子這般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人物,他的妻子想必也是一位同樣出彩的女子。
諸多清倌人恢復理智,看清了現實,知道自己與眼前的顏公子多半是有緣無份了。
顏平雖然同情這些女子,但他也沒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人們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
他總不能將這些清倌人全都帶走,搞大被同眠吧!
要是這樣,以后豈不是遇到一個對他有意的女子,他都要收入房中了。
皇帝都不敢這樣做。
為了避免尷尬,顏平轉移話題問起了縣君許陽。
“我聽說咱們這個許縣君年齡不大,也就三十出頭,為何如此蒼老,像四五十歲的中年人。”
顏平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這個我知道,這個我知道。”
一個清倌人擠上來,道:“顏公子,許縣君早年也跟你一樣,是一位儒家修行書院出身的讀書人,據說在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修成了文膽進士。前途無量。”
顏平頷首道:“二十歲的文膽進士,確實天資出眾,未來可期,為何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呢?”
“為了一個女子。”
“為了女子?”
“是啊,許縣君是癡情種,當年,他為了救自己的青梅竹馬,取出文膽給那女子吃了下去。”
“為美人放棄了大道修行,許縣君的事跡在我們家鄉那邊一度傳為佳話。”
“不止呢,便是在慶豐縣,提起許縣君,便是我們這些風塵女子也要心生敬意。”
顏平道:“如此說來,許縣君還真是一個可敬之人。不知道他救下的這位女子如今在何處?”
一個清倌人嬌笑道:“顏公子,那女子自然是嫁給許縣君為妻了,許縣君對縣君夫人可好了,來我們小月樓從不留宿,無論喝的多醉都要回家睡覺,府里一個年輕漂亮的侍女都沒有,全是上了年紀的老嬤嬤。”
“那可不,縣君夫人那么漂亮,跟天仙似的人兒,豈是我們這些庸脂俗粉能比的。”
“縣君夫人不僅漂亮,人也很好,經常給無家可歸的人送衣物,隔三差五還要在縣君府邸門前擺粥攤施粥,救苦救難,慶豐縣的老百姓都說縣君夫人是女菩薩轉世呢。”
“隔三差五施粥,那還真是一個良善女子。”
顏平問道:“不知這縣君夫人下次施粥是何時,我還真想去看看。”
“后天,后天就有一場施粥。”
“顏公子,到時候,我帶你去,那天我休息有空。”
“后天我也休息。”
“后天我也沒事,一起去。”
顏平道:“你們也去施粥?”
“是啊,縣君夫人施粥,姐妹們當天只要有空的都會去幫忙的。”
“不錯,你們都是善良的女子,這很好。”
顏平腹誹,看來這妖物表面功夫做的很好啊,居然成了老百姓口中的女菩薩。
說縣君許陽是癡情種,這一點顏平倒是相信的。
只可惜,這一段感情怕是一段孽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