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守一回過神,大吼道,“當心,這是活尸幻術。小雀兒是人,他是活尸,他怎么可能是小雀兒的爹。小雀兒定是被這活尸迷惑了。”
“幻術解除,如律令!”
一道法光打向活尸。
“小雀兒,過來,哥哥帶你回家。”
“不要,我要跟著我爹,娘跟那個人都是壞人。”
楚君儀道,“大師兄,小雀兒沒中幻術,這案子可能不簡單。”
“我才是王文超,你們見到的那個王文超是假的。”
王文超說著朝顏平拱手,“多謝這位先生出手相救。”
顏平道:“舉手之勞。”
林守一這時也冷靜了下來,道:“你如果是真的,那青沐鎮上的王文超又是誰?”
“這事要從十三年說起。”
活尸開口,道出了一件塵封十三年的往事。
十三年前,在外游學一年的王文超歸來,撞見妻子偷人,那漢子名叫獨孤求,是一位江湖人。
妻子苦苦哀求,求王文超原諒。趁王文超痛苦分神之際,妻子發狠,袖中滑出一把剪刀,把他殺了。
二人將他沉棺封鎮在大山中,直到昨晚,青沐山動蕩他才得以脫困而出。
“娘從小罵我,說我是孽種,有了弟弟后,更是百般虐待我,說我是賠錢貨,讓我吃剩菜剩飯,從小就讓我干重活……”
小雀兒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許是見到了父親,好像要把心里積攢多年的委屈全部發泄出來。
從不哭的女孩兒,終于忍不住哭了,豆大的淚珠滾滾落下。
她扒拉下衣服,露出瘦骨嶙峋,遍體鱗傷的身體。
“嗚嗚嗚,娘她就寵弟弟,根本不把我當女兒。今天早上……要不是爹爹出現,小雀兒就要被扔去柴房自生自滅。”
“王夫人說你從小得了怪病,所以才瘦瘦小小的,我居然信以為真。”
林守一心里很不舒服,他曾給小雀兒看過病。
丈夫外出游學不在家,忍受不了空守閨房的寂寞紅杏出墻,他能理解。
可虐待自己的親生骨肉。
這是要多狠心,多么蛇蝎心腸的女人,才做的出來啊!
釋懷仙脫下僧袍遞給小雀兒。
林守一的道袍正巧也遞到小雀兒跟前。
小雀兒左右看了看,接過林守一的道袍。
林守一得意的看了眼釋懷仙。
嘿,懷仙小和尚,老子終于贏你一次了。
釋懷仙純當沒看見,將袍子穿上。
林守一:“小雀兒,為什么選我的袍子,沒選他的啊!”
小雀兒猶豫著要不要說。
“沒事,說出來,哥哥們不會怪你的。”
“懷仙哥哥的衣服香香的,小雀兒怕把懷仙哥哥的衣服穿臭了。”
林守一眼前一黑,差點暈倒。
欲哭無淚,敢情我的衣服不香,穿臭了也不要緊。
自己也是嘴賤,干嘛要多問一句。
釋懷仙:“王文超,你若想自證清白,恐怕得跟我們下山一趟。”
楚君儀:“對,你必須站出來,指認王夫人這種蛇蝎女人。”
“想下山,你們想多了,今天你們都得死在這兒。”
獨孤求去而復返,一劍西來,直取林守一。
王文超重傷,不用理會。
白衣書生,白袍和尚身上并無真氣氣息,應該都是普通人,翻手間便可擒殺。
場中,能夠對他造成威脅的是青袍道士,其次是白袍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