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黃石縣。
他竟然不知不覺回來了。
十年不見,也不知哥哥一家怎么樣了。
白羽心情復雜,下山朝縣城而去。
黃石橋,橋洞。
“羽哥哥,你回來了,實在是太好了!”
“羽哥哥,你病好了?”
“羽哥哥,我們回來沒看到你,都擔心死你了。”
白羽看著周圍的流民小孩道,“羽哥哥恢復記憶了,原來眼前這黃石縣就是羽哥哥的家鄉,走,羽哥哥帶你們進城吃好吃的去。”
“好哦,吃好吃的。”
二牛道,“羽哥哥,恭喜你恢復記憶,不過我們最好等一等。”
“等一等,等誰?”
二牛將自己等人遇一個好心大哥哥的事說了一遍。
白羽點頭,“好,那就等一等。”
顏平沒有讓他們等太久,幾乎與白羽前后腳趕到。
“在下白羽,字文杰,多謝兄臺幫助我這些弟弟妹妹。”
白羽朝顏平作揖行禮。
顏平道,“顏平,顏文謹,見過白兄。相比白兄對他們的幫助,我那只能算舉手之勞。”
“顏兄過謙了,助人之心,并不以事大小而論。”
顏平道,“白兄此言有理,是我著相了。”
與此同時,黃石縣,白家。
“二老爺呢,還是沒消息嗎?”
“回大老爺,還未尋到。”
哎,十年了,羽弟你已經離家十年了,你說自己要去找唐婉兒,而今唐婉兒倒是回來了,可你呢……外面兵荒馬亂,又是天災又是人禍的,也不知你是生是死。
管家離去,白寧揉著太陽穴坐下,接過夫人遞上的茶水抿了口。
“多事之秋啊!”
“老爺,不就是一群亂匪嗎,朝廷大軍不日便至,這些個亂匪也蹦不了幾天了。”
白寧沒接話而是道,“唐婉兒失蹤兩月復又出現,這次登門怕不是什么好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唐婉兒難道還想悔婚不成。”白夫人一邊替丈夫按摩太陽穴一邊說。
白寧沉默不語,有老師、同學在各地為官的他恰巧知道一些山上事。唐婉兒這次回來身邊跟著的女子明顯不是常人,八成就是老師口中說的修行者。
修行者。
唐婉兒成了高高在上的修行者,白家還能拿人家怎樣。
而且,就算要補辦婚禮,羽第人也要在才行啊,可現實是羽第至今未歸,生死未卜。
客廳。
唐婉兒心不在焉把玩著手中秀發。
這十年的經歷簡直顛覆了她的三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