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領導通常不會批準,畢竟流程太繁瑣,每次需要動用4位以上的一級裁判,而且全程要錄像備案,花費的人力物力很大。
而像是李瀟這種,業外人士的申請更是幾乎不可能成功,除非,和他一樣,剛好認識幾個顯得無聊的退役運動員。
而這些老家伙又恰好非常認可你的實力,那么就可以通過申請,要來一次測評。
原本還一言不發的阿聰聽到走進來主任辦公室的幾個陌生人,居然要去進行一級運動員的測評,他猛然瞪大了眼睛。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千辛萬苦求爺爺告奶奶想要一次測評都沒辦法做到,這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家伙,居然直接就可以測評了?
他激動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眼睛瞪得滾圓死死地盯著身后的三個不速之客。
其中兩個明顯不可能,頭上那隱約可見的白頭發顯示著這兩人的年紀應該最少有三十多歲了。
那唯一的可能就只有中間的那個年輕人了,不過說是年輕人其實也不年輕,20出頭的年紀在這里已經算是老前輩了。
三個人年紀都偏大了,唯有中間這個還有些可能,但是他雖然是運動員,但是眼力比張主任還不如,他根本沒看出眼前這個家伙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手腳不會特別長,身上的肌肉看著也不像特別有爆發力,就這樣的人可以被人推薦來進行一級運動員的測評,簡直沒有天理。
看著這個叫阿聰的青年一臉憤怒地瞪著自己,李瀟也有些無奈,怎么運氣這么差遇到這種破事。
看對方瞪圓的眼睛,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是自己搶了對方名額。
拜托這個名額是謝兵他們找來的好吧,而且聽人這個主任說,你已經失敗了兩次,讓你破釜沉舟去試一次,你又不敢,顯然對自己沒有信心。
不過他也非常明白那種在社會底層苦苦掙扎的感覺,畢竟他自己之前就是混著每個月1500塊的低保的人。
那種感覺實在太糟糕了,今天多吃一點,明天就要少吃一頓,有今天這頓,不知道有沒有明天那一頓的感覺他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而且想要拿到更多的工資,也從來都不是什么喪盡天良的渴望。
李瀟只是和對方輕輕點頭示意,隨著就轉身跟著張主任走出了辦公室。
畢竟剛才也說了,如果速度快一點一天下來就可以把所有的項目測試完。
李瀟也不愿意今天測了大半,明天又花開大半個小時的過來這邊測試剩下的一兩樣。
然而誰也沒想到的是,那一個名叫阿聰的青年居然一直尾隨著世人身后。
張主任也發現了不對勁,連忙轉身就看到人群最后的阿聰,他臉上帶著怒意指著有些躲閃的青年問道:
“有事說事,沒事就回去訓練,跟著我們干嘛?”
阿聰的眼神有些躲閃,辯解道:
“我已經向教練申請了半天的假期,我想著反正也沒事,想跟著主任去長長眼。”
這句話說得雖然客氣,但明眼人都能聽出對方語氣中的不服。
張主任皺了皺眉想要開麥,但是又想到眼前有個外人在這里,還有兩位已經退役的運動員,自己也不好鬧得太僵。
要是自己一個主任當眾罵人,傳出去別人還以為省隊這邊的內部氣氛很不和諧。
他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點頭說道:
“你要跟著就跟著,別給我搗亂就行了,看的時候給我站遠點,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