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不按時訓練,懲罰可有點重,原本的訓練量不但要加倍,而且還要寫檢討書。
加倍的訓練量不算嚴重,問題是對于他們這些體育生來說寫5000字有具體內容,言之有物且感情真摯的檢討書,簡直要比殺了他們還痛苦。
不過主任都開口了,雖然不是分管他們的主任,但是對方的權利可比分管他們的主任還要大,無奈兩人只能苦著臉地跟在最后面。
走了一會,兩人的八卦之心又開始熊熊燃燒,看著同樣一臉郁悶的阿聰,終于還是壓抑不住心中的好奇。
還是那個帶著黑色發帶的青年,捅了捅阿聰的手臂,低聲問道:
“喂,我叫張月,這是我兄弟林奇,我們是足球的,兄弟,那個組的?你難道也是背地說張主任他們壞話被抓了?”
阿聰看了一眼,比自己還要小幾歲的兩個學弟,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雖然體育沒有貴賤,但是無論在哪里都會存在鄙視鏈。
而足球則是大漢運動鄙視鏈的最底層,就連發展一直不好的籃球都能徹底將他們無視,可見足球運動在大漢國內有多不受待見。
也就只有那些高不成低不就的家伙,才會甘心留在足球組,稍微有一點志向的就算沒辦法轉去乒乓球這樣的有前途的大組,也要試著轉去籃球。
畢竟籃球這玩意萬一被人選上了,工資和待遇還是不錯的,就是名聲可能稍微差一點,但是掙錢嘛不丟人。
不過別人向自己打了招呼,自己這個學長也不好冷著一張臉不回答,遲疑了一下,還是低聲開口:
“周子聰,長跑組的。我沒有背后說人壞話,我是剛好在張主任辦公室申請測試,所以順便一起看看。”
!!!
林奇和張月聽到周子聰這名字,立刻想起了什么。
兩人對視一眼,隨后兩人用著看待受傷小動物的眼神望著周子聰。
雖然省體育部這邊人數很多,通常而言,只要不是同組的運動員,是很難把所有人都認全的。
當然一些特殊的人例外,比如那些很有機會轉入國家隊的高手,又或是一些長得特別漂亮的小姐姐或者特別帥的小哥哥,又或是一些經常鬧事的家伙才有可能被不同的分組成員認出來。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人也廣為人知,這種人數量更少,而且自帶悲情色彩,更容易讓人記憶猶新感同身受。
那就是因為成績優異,已經上了國家隊,又因為各種原因被退了,回來的就如眼前的這一位周子聰。
僅僅訓練了4年就被國家隊看上成為替補,但隨后一年內就因為傷病被退回來了。
不過兩人似乎察覺自己的表情不太對勁,連忙彎了彎腰,躬身道歉:
“對不起,學長,我們沒有那個意思,你不要誤會。”
周子聰擺了擺手,兩人臉上的表情自己見得多了,他一開始還覺得憤憤不平,這些家伙為什么敢用這樣的表情看自己。
自己可是曾經進入過國家隊的,雖然只是后備役,雖然被退了回來,但是總比他們這些混在省隊的要強太多了。
不過后來他發現其實大家之所以露出這種表情并不是因為惡意,相反的他們是因為為自己感覺到惋惜,所以才出現這樣的表情,雖然還是有些不爽,但是慢慢也就習慣了。
一路無言,幾人很快就來到了尿檢室,而尿檢室里面已經早已燈火通明。
4個身穿著黑色裁判服的裁判已經等在里面,那是張主任在出門之前打電話過去通知的。
畢竟今天早就有通知要進行測評,所以幾人來得也很快。
張主任用著平靜的語氣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