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順有些站不住了,這樣的情況已經有些超出了他所能控制的程度。
不過他還是想試圖最后努力一把,他舔著臉開口說道:
“趙老板,這樣可不成,傷人可是犯法的,要不這樣給我個面子,算了吧,真是小事情,你看小寶貝都能活蹦亂跳了,真的不至于。”
張順指著那一條已經又恢復了大半元氣,開始在主人腳邊狂吼,亂吠的灰色泰迪。
聽到張順的話,趙不惠臉上的不屑變成鄙夷,他上下打量了張順一眼,最后視線落在他的肩章上。
鄙夷神色更濃,她冷哼一聲:
“就憑你這個只有三顆小豆丁的三級小干員?配和我談面子嗎?你是什么玩意?”
“要是今天你的警衛司的林局長過來,我倒是愿意給他一個面子,不過就憑你就算了吧?”
張順臉色一白,有些難堪地退了兩步,確實他在警衛司已經工作了十幾年,但是沒有太多的背景,靠著時間,每5年晉升一次,也僅僅是晉升到了三級而已。
這個級別其實真的不算低了,不過聽到對方如此囂張的語氣張順卻不敢吭聲。
畢竟對方口中所說的林局長正是他們局的二把手,剛好就分管的是這一個片區。
聽女人的語氣兩人似乎還是認識的,這就更加不好辦了,他有些左右為難,萬一自己真的一不小心得罪了林局的朋友,那他這個小小的三級干員估計就干到頭了。
然而就在張順遲疑間,他感覺身后突然被人拉了,拉他回頭看了眼,正是自己手下干員中的其中一個,名叫王得發。
張順露出疑惑的眼神,不知道這個小子想要干嘛。
王得發手指著李瀟的頭頂,他順著手指的方向向李瀟的頭頂望去先是一愣。
對方頭頂那一閃一閃的東西他太熟悉了,那不是攝像機嗎?
型號還和自己的隨身記錄儀差不多都是便攜式的,只是自己的是掛在肩膀上的,而對方的是戴在頭頂的,甚至連牌子都是同一個牌子。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正常人通常都不會戴這個的。
畢竟雖說是便攜式的,但是重量還是不輕。
帶這個到處走的要么像是自己這樣正在執行公務的干員,要么就是外出直播的主播。
對方顯然不是前者,那就只能是后者了,他咽了口唾沫,這下樂子是真的大了。
要是自己沒人處理好,而對方的人氣又恰好不低,那后果可就嚴重了。
到時候要考慮的就不是工作,能不能保得住,而是需要在監獄里面吃多久的免費牢飯了。
畢竟徇私枉法在大漢國,罪責可是很重的,沒人知道,還好要是有視頻錄像這種證據,那真是一抓一個準。
所以為了避免腐敗,同時,也是為了避免執行過程中出現什么糾紛。
他們出來執勤都需要全程開著監控儀,就是為了避免干員出現上面的這兩種情況。
張順考慮了一下,向著李瀟身邊走去。
他湊到李瀟耳邊低聲問道:
“請問這位先生頭上戴著的是便攜式攝像機嗎?”
李瀟點了點頭,同時開口說道:
“沒錯,我頭上的是便攜式攝像機,同時在剛才發生這件事之前,我就有一直開啟直播,所以我是有這件事情的全程的視頻錄像資料。”
“我記得視頻錄像資料也是可以作為證據的,對吧?”
說著他掏出手機和直播間的觀眾交代了兩句,隨后二話不說就關閉了直播,然后又在下一秒后重新開啟直播。
其實李瀟這樣的做法是非常不恰當的,他現在直播間可是足足有10多萬的粉絲,但是這突然的關閉會讓他損失大量的流量一些還沒有關注到他的觀眾可能會直接不看了。
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畢竟如果不關閉上一個直播,就沒辦法在小貓平臺的后臺形成回放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