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時間來到八月下旬。
嘟——
嘟——
汽笛長鳴,游輪,終于又回到出發時的海港。
終于回來了。
這個時候,便連陳悠悠和胡玉,都由衷的喜悅,慶幸這趟旅程終于結束了。
陳遠穿著背心,帶著大墨鏡,整個人醬油染過一樣,黝黑黝黑。
看上去,卻又好似健壯精神了許多,整個人散發著驚人的荷爾蒙與活力。
他在指揮下魚。
雖然不是專業的漁船,可這一趟,一個半月,一直跑到了好望角,收獲也不是蓋的。
五百噸的冷藏室里,大到兩三百斤一條的藍鰭金槍魚,小到只有筷子長的沙丁魚,品類繁多,應有盡有。
此外,孔雀鮑,西米淀粉,葡萄酒,這些區域性特產,或抓或買,很是搞了一些。
這也是海上最為快樂的事情。
海上,別的不多,海鮮管飽。
蒸著吃,炸著吃,煮著吃,燉著吃,生吃,隨便怎么吃。
這些東西也不賣。
下來,直接上車,上飛機,空運回家。
當天下午就到了。
機場出來,先送老婆孩子回家,然后,拎了些東西,送胡玉。
也沒很久,呆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出來了,轉道,去云舒家送禮。
咚咚咚!
門開了,對面,居然是云舒……
“什么時候回來的?”陳遠愣了一下,頗有些詫異。
云舒興致缺缺,拖著拖鞋啪嗒啪嗒就走開了:“這是我家,我愛什么時候回什么時候回。”
陳遠眨眨眼,想想,還是先進門,等東西放好,又關上門。
這才來到云舒身邊坐下,摸著他柔順的長發,道:“怎么,來那個啦?”
云舒趴在沙發上,翻著時尚雜志:“你說呢?”
陳遠道:“我覺得沒有,你一向很準時,不是這幾天。”
“那你又問?”云舒哼哼,一副咱倆不熟,別離我太近的模樣。
陳遠想想,便脫掉鞋子,壓了上去:“我就要問,我喜歡問。”
云舒這下受不了了,一邊捶打一邊道:“重死了,下來啦,一會我爸媽該回來了。”
“那你還對我愛答不理不?”
“哪有?”
“就有。”
“沒有。”
“有。”
“……”
說著說著,忽然又安靜了。
云舒有點慌:“你……你別這個樣子,我爸我媽真的快要回來了。”
“別哪個樣子?”陳遠滿臉懵懂,一副你說什么,為什么我聽不懂的模樣。
云舒給氣得,當場也不管了,伸手一抓:“現在呢,懂了沒?”
陳遠:“……”
懂了。
秒慫。
看那可憐兮兮的樣,云舒好氣又好笑:“該,出去一個多月,不知道的,還以為沒把你喂飽呢!”
陳遠悻悻:“就是喂太飽了啊,天天海鮮,頓頓海鮮,不信你可以看。”
“呸!”
“看什么?我才不要看!”
云舒啐道,滿臉通紅。
陳遠呵呵笑,再度貼近,耳鬢廝磨:“生氣啦?不生氣好不好?頂多,下次我單獨帶你出去。”
云舒白眼:“才不稀罕,我又不吃魚。”
“也沒說讓你吃魚啊,船很大,可以帶很多蔬菜水果,而且沿途可以上岸補充物資,很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