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調整了一會兒,瀧野將野獸關回籠子,又拴上了。
看了看黑暗中的衛生間,他又垂下視線,望向身旁的千代。她剛和他解釋完剛才那件事的全部過程。
“需要做到這種程度嗎?”
“當然。鈴音最在意的,始終都是瑛祐的身體……”
千代閉眼靠在他肩上,“不做到這一步,她還是會繼續好奇的。”
“任由她自己探索的話,瑛祐半推半就,說不定最后的結果就變成懷孕了呢。”
“……”
“睡得可真深呢……做那種夢了嗎?”
醒來之后的沖擊性體驗,讓瀧野有些回憶不清剛才的夢,只記得千代一直都在夢里。
“可能是因為白天有點累,晚上又休息得遲,意外地很好睡……”
“是嗎。”
千代睜開了眼,扭頭看他,“那瑛祐是什么時候醒的?”
“所以,瑛祐就默不作聲地享受著?”
瀧野深吸一口氣,“而且醒過來的時候,也已經停不下來了……”
“……”
瀧野抓住她的手,“比起這個,鈴音不要緊嗎?”
“說不定會從此討厭千代了。”
“什么……繼續裝睡嗎?”
她打量著昏暗的房間,“瑛祐什么也看不到,這就是沒開燈的好處呢。”
我也會讓鈴音相信,瑛祐是這樣的想法——只要瑛祐自己不露出破綻就行了。”
瀧野沉默了一會兒,千代忽然湊下身來,吻了吻他的臉頰,又貼到他耳邊。
“鈴音的手和我的手……有什么不一樣的感覺嗎?”
“是嗎……那就太好了。”
“是的……”
......
病房的門被千代反鎖了,管家和醫生都沒能進來。夜晚的秘密也被鎖在了房間里,只有彼此知曉。
“唔……”
瀧野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病床邊沿,距離掉下去只有半步之遙;
而千代大開大合地躺著,一只腳踩在他腰上,以最直接的方式詮釋著“睡相不好”的字面意思。
或許是因為心虛,凌晨的時候千代要在病床上和瀧野一起睡,鈴音也沒說什么,獨自睡在了沙發上。
噔,噔,噔。
房門再一次被敲響,敲門的力度依然把握得很好,只是輕聲的詢問,還在睡夢中的千代和鈴音,都沒有受到打擾。
“是松平么……”
瀧野起身坐在床沿,掩著嘴打了個長長的呵欠。拉上的窗簾一片透亮,外面又是一個好天氣。
從沙發旁走過時,他看見鈴音蜷縮著身體,在二十多度的空調房里有些發冷的樣子;
毛毯掉在地上,足見原本蓋著的人夜里多有輾轉。
瀧野心情復雜地搖了搖頭,過去撿起毛毯,披到她的身上。
他往上拉了兩下,她立即醒了過來。
“……”
四目相對,剛蘇醒的鈴音愣了幾秒,又飛快地拉起毛毯、遮住了臉。
“……”
不管她有沒有相信千代之后的話,要心照不宣地接受這件事,果然還需要一段時間啊……
瀧野抿了抿唇,也沒說什么,先去開門了。
走廊里,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松平管家,以及一名瀧野之前并未見過的醫生,一起回過了頭。
“瀧野少爺,早上好。”
“松平先生……”
松平介紹著身旁的人,“這位為瀧野少爺采集唾液的醫生。”
“……”
他差點忘了還有這回事。
采集的過程非常簡單,吐口水而已,那名醫生很快拿著用不上的唾液樣本離開了。
松平在病房的門口看了一眼,見兩位小姐似乎都還在睡著,也就沒有進去打擾。
“瀧野少爺,需要先用早餐嗎?”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