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站在原地想了想,將手槍收回個人空間,也沒有取出步槍繼續試槍。
剛才試手槍時能感受到,射擊精通的技能效果還在,槍法的退步主要還是身體素質的原因,這不是靠練習就能彌補的,而且現在的槍法也夠用了。
安撫了下受到槍聲驚嚇的馬,陳勝從馬背上拔出長刀,回憶著沙里飛的刀法,練習起來。
陳勝有著沙里飛全部記憶,雖然感覺像是隔了一層屏幕,不過加上沙里飛常年練刀形成的肌肉記憶,陳勝手中的刀很快就變得流暢起來。
沙里飛的刀法放到主神空間自然不值一提,不過在這個世界還是能用一用的,尤其是在被人近身的時候。
接下來的幾天陳勝一邊梳理沙里飛的記憶,一邊熟練刀法,等刀法練的純熟時,記憶也差不多捋清了。
如今民國年間,丙子年末,但具體是民國幾年,又是公元多少年,沙里飛記憶中就沒有了,陳勝也不會換算。
沙里飛三年前藝成出師,來到干草埔,靠著高大威猛的外形和一手不俗的刀法,立住了自己的名號,威懾流匪強盜,享受方圓百里村鎮的供奉。
小日子過得很是滋潤,白天喝酒吃肉,晚上揮汗如雨。
奈何好景不長,半年前一刀仙等人落戶附近,幾次殺人立威,出手比沙里飛狠辣的多,更多幾分匪氣,一刀仙的名頭也漸漸蓋過大游俠沙里飛。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收入直線下降,消費上卻沒降下來,陳勝來時沙里飛手中已經沒什么錢了,正準備出去找機會撈一筆。
陳勝個人空間裝滿了槍支彈藥,金銀卻半點也沒,末日世界也用不到這個,如今也要為錢財發愁了。
這一天陳勝剛剛回到客棧,叫了些酒菜,就聽外面街上一陣喧嘩,不一會一個半大孩子跑了進來,喘著粗氣道:“死...死人了,老歪叔讓人給...給殺了。”
陳勝聞言放下了手中的骨頭,偏頭問道:“誰殺的?為點啥?”
“不認識,是兩個外鄉來的刀客,攔住老歪叔想問點什么,老歪叔喝多了,見有人擋路就推了一把,然后就被外鄉人抹了脖子。”小孩年歲不大,條理卻很清晰,幾句話就把事情講明白了。
老歪是個酒鬼,平日里不是在喝酒,就是在醒酒,沒想到這次把命搭進去了。
這事陳勝得管,這屬于被人欺到頭上了,他若不出頭,以后大游俠沙里飛的名號也叫不響了。
陳勝尋了塊抹布擦了擦手,提上刀就出了客棧。
街面上除了幾個膽大的閑漢縮在一邊,就兩個陌生刀客牽著馬向這頭走來,他們身后一具尸體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大灘。
陳勝雙手拄刀站在路中央,學著沙里飛的語氣道:“流沙角鋒,大游俠沙里飛,聽過沒有?你們在我的地頭殺人,這事打算怎么解決?”
兩個刀客一老一少,年輕的二十出頭,老的四十左右,都穿著西北常見的羊皮坎肩,白布包著頭,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
兩人走到沙里飛身前站定,老刀客把韁繩交到年輕人手里,看了看陳勝拄在地上的刀,開口道:“見過一個叫一刀仙的刀客沒有?”
很好,根本沒把之前的人命當回事,這很刀客。
巧了,作為一個輪回者,不拿劇情人物當人也是常規操作。
“砰”“砰”
槍聲過后,兩人齊齊倒地,對于這等匪類,就不必講什么江湖規矩了。
陳勝一邊摸尸,同時也想起了這兩人是誰,原劇中就有兩個刀客見人就問見過一刀仙沒有。兩人花了好幾年時間輾轉數地,找一刀仙尋仇,最后在雙旗鎮遇到一刀仙,然后就送了人頭。
陳勝在老刀客身上摸到一個錢袋,就拎著刀回了客棧,其他零碎以及被槍聲驚走的兩匹馬,自會有人幫他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