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需要去上海,那就更沒問題了。
在干草埔這破地方,每天除了肉還是肉,吃的陳勝滿嘴的口腔潰瘍,而且技師的質量有點低了。
陳勝早有去中原繁華地的打算,奈何工科狗,初中地理就沒及格過,再放到民國時期。
陳勝現在出發,半年后在印度吃咖喱,就很合理。
想了想,陳勝也沒啥好留戀的,遂痛快答應師兄的邀請,并約定了出發時間和會合地點。
師兄風風火火地走了,他還要去聯絡其他人。
接下來的幾天沒什么好說的,到了會合的時間,陳勝一人一馬出發,馬背上放著鋪蓋和長刀,幾個月積攢的錢財和師兄留下的一百大洋都收進了個人空間。
會合之時,十幾名神情彪悍的漢子,具是成名刀客,互相之間就算沒見過也都聽過對方名號,所以氣氛還算不錯。
不過大部分人都對陳勝有些排斥,想來是覺得他在刀客對決中動用火器,不是好漢。
師兄在一邊緩和氣氛,他是打過仗的,又見過世面,知道如今是火器的時代,刀客那一套,出了西北就不好用了。
不過這次只是綁幾個普通人,用不著與人火拼,只要身手夠好膽子夠大就行,這條件刀客都滿足。
都是練武的,聚到一處,免不了要以武會友,交流一下。陳勝沒有參與,現在大家是一伙的,他不好動用破刀式。
等眾人熱鬧夠了,師兄拍拍手引起眾人關注,道:“各位能來,都是看趙某人的面子,趙某謝過。時間緊急,就不多說了,到了上海我做東,好酒好菜管夠。”
眾人齊齊應好,上馬東行。
一路上先是騎馬,然后轉乘火車,最后坐船進入上海地界,于夜間悄悄進了上海某處隱秘的宅院。
一路舟車勞頓,眾人具是疲憊不堪,各自選了房間便沉沉睡去。
陳勝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被人叫醒,換上送過來的長衫禮帽,隨大家一起出門。
師兄帶著大家左拐右拐,也不知走了多遠終于進了一座酒樓,上到二樓,在一個臨窗的隔間,師兄輕輕敲了敲門。
聽到里面應了一聲,這才推門領著大伙進去。
隔間里一張大桌子,桌上擺滿各色菜肴,主位上坐著一個國字臉中年人,面目很是和善,甚至略顯憨厚,應該就是此次的雇主,鄭老板了。
“不用拘束,都坐。”鄭老板開口道:“這次請大伙來上海,是有一樁事情要麻煩各位,具體情況趙老弟應該說過了,我就不重復了。各位只需要按我提供的消息,在特定的時間地點,綁走我需要的人,然后看住他們,不要出人命,也別讓人跑了。”
“幾天之后,我的事辦完了,你們放人,我付錢。拿了錢之后,想回西北老家的,我擺酒送行;想留下來跟我發財的,也絕不讓各位失望。請,鄭某先干為敬。”
“請。”眾人一同舉杯。
陳勝也跟著一起舉杯,正事聊完,接下來就是一頓胡吃海塞。
看著鄭老板一副正面人物的形象,卻在暗地里做著拉人綁票的事情,果然人不可貌相,活該人家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