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夫臉上的笑容僵了僵,片刻就恢復如初,目光愈發古井無波。
陳勝差點沒笑出聲來,這許夫人夠騷啊,大晚上的丟下孩子不管,跑去聽戲,許大夫可以考慮轉行建牧場了。
這絕對不是幸災樂禍,這是病友之間發自內心的共鳴。
穿越者難啊,尤其現在這種魂穿狀態,根本不敢付出感情。
自己綠自己有木有,用別人的身體睡自己的女人。
不能付出感情怎么辦?當然是付錢啦。
所以不是陳勝想要嫖,是形勢所迫,目前穿越條件有限,只能如此了。
這不是陳勝把兩女送到酒店,就一個人去了萬花樓的原因。
陳勝在酒店開了兩間客房,本意是文玉需要靜養,自己一間,他和小六擠擠就好。
奈何姐妹情深,小六非要留下來照顧文玉。
陳勝能怎么辦?
當然是忍痛浪費一間房,留下來一起照顧,他陳勝也是講情意的,總不能落后于人吧。
可惜,兩女不識好人心,把他趕了出來。
酒店太大,陳勝一時不查,迷了路,走到萬花樓,就很合情合理吧。
講真的,這年代全職的就是比干草埔那種兼職的強,至少早上練完功不用擔心人沒了。
而且晨練還不二次收費。
中午,吃完早飯,陳勝從萬花樓出來,一個人在大街上溜達,琢磨著去哪租個房子。
“先生,您還記得我不?昨天,城門口您還賞了我一塊大洋來著。”
聞聲,朝旁邊撇了一眼,正是昨天那個大頭兵,陳勝隨意道:“是你啊,昨天忘了問了,怎么稱呼?”
“小人賴長貴,先生叫我阿貴就行。”
“行,阿貴。”陳勝點頭:“那你也別叫我先生了,怪生分的。我姓沙,咱們入鄉隨俗,到了你們這種小縣城,就叫我沙老爺好了。”
賴長貴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住,這就是你說的別生分?
好在是當慣了狗腿子的人物,很快就調整好心態,笑道:“是,沙老爺。您初到鵝城,身邊也沒帶什么人,有什么需要跑腿的,可以吩咐小人。小人熟悉本地各種門路,雖辦不成什么大事,跑跑腿還是沒問題的。”
陳勝眼前一亮,道:“正巧要租個房子存身,租期短則三月,長則半年,周圍環境要好,不能有麻煩事,搬進去就能住,最好帶個小院,有沒有合適的?”
賴長貴想了想才道:“倒是有幾處,最好的那處,是當年鵝城首富黃老爺安置外室的,不知道沙老爺是否忌諱這些?”
“這有什么好忌諱的,走,就去看這個最好的。”陳勝搖頭,接著又道:“黃老爺是說的黃四郎嗎?”
“沙老爺也聽說過?黃老爺死了有些年頭了,那時我才十幾歲。”
“聽過一些,主要是聽過張麻子的故事,順帶知道了黃四郎。”陳勝笑道,又問:“那張麻子后來到底去了哪?都說去上海了,可我剛打上海來,也沒見到這號人物啊。”
“這種奇人,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誰能說的準呢。”
陳勝也不著急,剛吃完飯,就當消食了,一邊走一邊和賴長貴閑聊,對鵝城的近況倒是了解不少,不再是兩眼一抹黑的狀態。